“就是外表好看而已。”阿梯給小西解答,還朝他抬抬下巴,意思就是“你那樣的。”
“先說咱們明天的演出吧。”阿脈拍拍小西的肩膀。
“好。”
“本來選的是王菲的歌,你說好唱。”
不會吧?小西有點難以置信,自己說過這樣的大話?王菲他是認識的啊,唱功那麼厲害,而自己在唱歌方面可是沒什麼才華的。
“你說唱王菲的歌,自由的唱就行,注滿感情,自由發揮。”阿脈給小西解釋。
“雖然唱得不像。”阿梯不失時機的打擊小西。
“但挺受歡迎的。”同時,阿脈給阿梯一個警告的眼神,接著給小西補課,“你還是掌握了一些模仿的要領的,現在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那你唱首歌試試?”阿脈從架子上拿下一本王菲的CD,放了那首很深情的《我願意》。
“這歌真好聽。”
“你第一次聽?”阿脈終於也被小小的驚訝到了。
“嗯。”小西覺得萬分不好意思,看到阿脈閉上眼睛坐到了地板上,似乎在冥想。
阿梯拉著小西走進裡屋,輕輕把門關上。
“你真的失憶啦?那我欠你的五百塊,你還記得不?”
“你這麼說,我就記得了。”小西直覺中認為阿梯不是壞人,只是喜歡跟自己開玩笑,於是也就很放鬆。
“哎呦!你小子還真是會佔便宜。失個憶還想撈上五百塊,可真是商學院的學生啊。”
“那你到底欠不欠我的?”小西在這個大城市生活了不到兩天,覺得物價真是出奇的高,自己那兩千塊還不知道能用多久。
“欠啊。不過別跟阿脈說,我有錢了就還你。”
“不急。”小西禮貌慣了。
“話說你還真是的,之前就跟我說過,懷疑自己有天會失憶,就真失憶了。”
“我之前就說過自己會失憶?”小西被自己驚到了——怎麼會有人預期自己會失憶?!
“是哦。你總是奇奇怪怪的。不過也是,酒吧裡還有一票人喜歡你這種神神叨叨的腔調。”
“你們出來吧。”冥想結束的阿脈在外面招呼小西和阿梯。
“聽聽這首歌。”阿脈把電腦外放。一段清新的旋律小溪般流出來。
歌不長,三分鐘不到。
“怎麼樣?”阿脈問小西。
“很好聽,也挺特別的。”
“看來,你的口味倒是沒變多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唱法。”阿脈笑道:“你現在試著唱兩句。”
“我再聽聽。”
“先唱。”
小西試著唱了一句,不太確定旋律。
“差不多。”阿脈點點頭,“這歌旋律簡單,歌詞上口,你再聽兩遍就能唱個大概了。明天你就唱這歌。我和阿梯伴奏。”
“不是吧——”阿梯哀嚎,“小西你還真是曾哥的粉啊,少了兩年記憶都擋不住!”
阿脈忽略掉阿梯,對小西說,“你今天自己回去練,明天上午來這,咱們配合一下。”
小西把這首《多餘的流星》拷到手機裡,騎車離開西湖村。學校在小西家和西湖村中間。途徑校門口,小西又拐了進去,打算溜一圈再出來。說到底,他有些新入學的興奮。
這次,他從湖邊的小路騎了進去。小路盡頭是體育館,邊上是體育場,有人在打球。小西對體育沒什麼興趣,只掃了一眼,卻看到了早晨的那個刑曉天,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籃球服,正在籃球架下面喝水。正好他也看到了小西。
“hi。”小西揮揮手,車速放慢了一點,沒打算停,不料刑曉天卻朝他走了過來,還回頭跟人喊了一聲“盧小西來了。”
小西只好停下車,說不定自己還認識籃球場上的其他人。錯過了老朋友可不好。
體育場有高高的保護網,小西和刑曉天站在兩邊說話。其實也沒什麼具體內容,刑曉天似乎在等什麼人,回頭看了兩次,也沒人影過來,終於喊了一聲,“列風,你過來嗎?”
“不了。”邊跑步邊發出的冷冷的聲音。
是他——冷麵男。原來他叫列風。小西很快意識到眼前的刑曉天和列風是球友,而且必定很熟。小西的心忽然感覺有點涼,冷麵男是站在自己對立面的,那他的好朋友十有八九和自己關係不會太好。再看看眼前的這個刑曉天,高高瘦瘦,黝黑的面板和白色的球衣,看似一個沒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