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虛弱的從床上爬起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發現燙的驚人。
乾咳了幾聲,蕭翟爬起來想要給自己倒杯水喝,踉蹌的走到了客廳,剛好遇到陳尚開門而入。
“你沒事吧?”陳尚看著虛弱的蕭翟皺了皺眉問道。
“……嗯?”蕭翟疑惑的看了陳尚一眼。
“蕭翟?”陳尚有不好的預感。
“……你說什麼?”蕭翟還是一臉疑惑。
“……你聽不清楚?”陳尚背上猛的冒出冷汗。
“……。”蕭翟麻木的看了陳尚一眼,決定還是先去給自己倒杯水再說,反正陳尚說什麼他都……聽不見。
“蕭翟!!!”陳尚大步走過來抓住了蕭翟的肩膀:“你聽不見我說什麼???!”
“……。”蕭翟看見陳尚的嘴開開合合卻覺的只能聽到一點模糊的聲音。
“我聽不見了。”蕭翟覺的自己無比的鎮定,他看著陳尚露出一個微笑:“對不起,我聽不見你說什麼。”
陳尚臉色瞬間白的猶如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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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病
“是發燒引起的中耳炎,先住院觀察幾天吧。”穿著白色病服的醫生一臉責怪:“你朋友不要命你也讓他不要命,啊?,燒到40°也不把人來醫院??!我就煩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燒出事來了吧,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這病好治,要是嚴重就真的以後只能戴助聽器了,才多少歲,你以為戴個助聽器好看麼?!!真是,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好,先去辦理住院手續!”
蕭翟的手背插著點滴,他用另一隻手擋住眼前的光,像是要把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陳尚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呼吸猛的一窒,他狼狽的摸了一把臉,推門而入。
“蕭翟,好好休息。”陳尚對著蕭翟說道。
蕭翟自然是沒有反應,他壓根聽不清楚陳尚在說什麼。
陳尚在蕭翟床前站了片刻,就像有些忍受不住什麼似得轉身就走,慌亂之中將水杯碰掉在了地上也沒注意。
蕭翟就像是沒有看見陳尚,他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一支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他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哥……。”蕭翟喃喃,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從眼角流下。
“艹他媽的!!!!陳尚那個賤人!!!!!!!!!!”此刻的蕭逸簡直像一頭被惹怒了的狂獸,他眼角發紅,另一隻握住床欄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青經暴起,憤怒的樣子像是要擇人而噬。
“我沒事……。”蕭翟聽不清蕭逸說的話,卻笑了起來:“真的,你來了我就沒事了。”
“對不起!!!”一把將蕭翟死死抱在懷裡,蕭逸吻著蕭翟的頭頂:“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蕭翟,我一定會讓陳尚付出代價我一定會……。”
“摩羽還好麼……。”蕭翟喃喃道,這是他唯一掛唸的事情。
“他很好。茜明月和他現在都很好。”蕭逸輕聲說著,卻對上了蕭翟疑惑的眼神。
“你說什麼?大聲些……我耳朵有點……。”蕭翟困擾的說。
“……。”蕭逸在那一刻失聲,他顫抖著撫上蕭翟的耳朵:“你耳朵怎麼了?!”
雖然不能清楚聽見蕭逸的聲音,但也能猜個大概,蕭翟安撫般的說道:“沒事,只是聽力有些退化,沒事……”
蕭逸在那一刻,差點沒忍住直接衝出去殺了陳尚。他都捨不得動一根汗毛的蕭翟,居然被陳尚這樣折磨,變成現在這幅樣子,陳尚,你很好,我蕭逸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蕭翟,跟我去法國。”蕭逸將蕭翟橫抱起來,走出了病房。
蕭翟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逃離了陳尚的禁錮。
“哥。你怎麼回來了?”坐在車上,蕭翟像是在詢問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想病好了就去看看摩羽,這麼久沒見他了,這不知道他還認不認識我這個爸爸,哥……。”
“好好,你要幹什麼都好。”蕭逸溫聲道:“我們先把病治好好不好?以後……。”話語到這裡就中斷,蕭逸突然意識到,蕭翟根本就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麼,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己對自己說著話。
蕭逸在這一刻恨極了陳尚。
“哥。”蕭翟的聲音突然充滿了痛苦:“我胃痛……。”
蕭逸緊張的轉過頭:“怎麼了。蕭翟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