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low and alone
and why can't you see its tearing away what I used to be
I'm a shadow of a soul”
簡仁輕聲跟著男人的低啞嗓音哼唱著。
“……不錯的歌。”儘管音樂給人一種很吵的感覺,但是白成卻覺得不反感。那是一種在發洩情感的感覺,聽完以後會覺得自己輕鬆很多。尤其在明白歌詞的時候。
“明明是搖滾,卻給人一種可憐人的感覺。”簡仁愉悅地笑著。
“可憐的男人。”
白成坐在床上,看著簡仁愉悅的側臉,沒有說話。
可憐的男人。
白成總覺得這裡面帶了點自嘲的味道。
“那天,我在那個房子裡聽到了這個音樂。尤其那段。”
簡仁好像明白他的意思,靜靜地等他後文。
“……然後,想起了妻子,就哭了。”白成看向窗外。“我妻子葬禮的時候,我都沒有哭。……聽到你放的歌,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像是覺得有點可笑似的,白成牽起嘴角。
“這首歌,真的很奇特。”
“奇特的不是歌。你純粹只是被感染了而已。”
簡仁笑著。那笑容讓白成想起了他們一起喝酒的那天。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攬住簡仁的脖子,然後額頭抵在了他的頸項。
I'm a shadow of a soul。
白成輕聲地念著這句歌詞。
“……?”簡仁覺得奇怪,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怎麼了啊?”
“沒什麼……”白成感受著簡仁的手,緩緩閉上雙眼。“我只是很喜歡這樣碰你。”白成清楚地感覺到了簡仁身體的僵硬。他並不笨,很清楚為什麼簡仁會有這個反應。
簡仁沒有變,從他碰到白成的那天起就一直站在原地。
白成也學著簡仁那樣摸了摸他的頭。
“起床吧。去醫院。”
白成鬆開了手,起身開始穿衣服。
簡仁看了看白成,也沒有說話,也開始穿衣服。
在醫院裡檢查好以後簡仁坐在醫院附近公園內的長椅上看著病歷上那稱得上是塗鴉的文字,嘆氣。和上次的檢查一模一樣。無非就是手指太累啊什麼導致了疲勞性損傷之類的。吃點藥貼點藥再適當控制下手指的運動就好了。
好在這幾天是連休,正好是個休息的好機會。
白成接過簡仁手裡的病歷,看看以後安心地嘆氣。
他對醫院沒有好印象。要說理由的話除了幼時的糟糕印象還有就是在醫院會想起妻子被血模糊的臉。
從白成工作的地方回到自己現在住的大廈一定會路過某家醫院。而且那條路是最省時間也是最安全最方便的路。因為每次走過那裡都覺得感覺很糟糕他硬是換了一條會比原來一條多走十分鐘的路。
但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來著,他開始走原來那條又快又方便的路了。
走過醫院也會想起妻子,但不會覺得很痛苦。白成還愛著她,他能很肯定地說出這句話。只是,不會再覺得她死掉的事情讓自己很痛苦。當然也會在想起的時候感覺悲傷,只是……不會痛苦而已。
“唉——我說,你肯定是有多慮症。”簡仁看著塑膠袋裡買來的幾個藥盒,嘆氣。“這些藥和上次的一模一樣啊……真是。”
“總比沒有查過好。”
“這我倒承認……”
“……”
“話說,你去醫院……”
“?”
“……啊,沒什麼。回家吧。有一盒藥好像要飯後吃……”
兩個人出門然後吃早飯再來去醫院,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回家準備就免了,太費時間了,兩人決定在外面隨便解決一下。
簡仁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了下外套的衣領。“啊~~冷死了,我好懷念空調……”
“嗯。回去吧。”
白成也跟著站起身,拉住了簡仁的手就往前走。看來午飯他已經決定好了。
在十字路口等綠燈的時候白成看了眼前面闖紅燈的車子開過的方向,眉頭皺也沒有皺一下。雖然覺得生氣,但是現在不會覺得胸口很難受。他轉過頭看向身邊正在因為寒冷而略微發抖的簡仁。
“很冷嗎?”
“有點。”簡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