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頭一個。”高煥笑道,把他腿折起來架到肩膀上。
方之晴起先覺得屁股那邊有些不舒服,似是被抹進去了什麼東西,卻也沒在意。後來猛地一疼,彷彿要把他捅穿一般,整個人都彈了起來,腦中也清醒了幾分。
高煥正光著身子架住他的腿往裡進,一邊溫言細語地說著什麼“別夾那麼緊”“乖”之類令人羞恥至極的話,方之晴嚇得整個人都呆了,偏偏此時高煥齊根沒入,開始抽弄起來。
一開始還有點疼,也不知道是因藥效還是抹了的那個東西,不一會兒方之晴就只剩勾著他肩膀喘氣的份兒了。
翌日雲歡直到下午才見著方之晴。
方之晴坐著轎子回來,穿的自然還是昨日那身,只是多圍了條厚厚的兔毛領,步履蹣跚,一張臉上彷彿就寫著一個“愁”字。
“挨板子了?”雲歡迎了上去問道。
方之晴一見著雲歡,那臉上的愁都要化作眼淚滿出來:“暮開,我被捅了。”
“捅了?捅哪兒了?”雲歡忙細細檢視,要是用刑被捅便大多是在指尖上。見方之晴十指還像以前那般完好,才放了心。
方之晴卻是不說話了,方才一激動差點說漏嘴,他雖然有什麼事都跟雲歡商量,但被臨幸了這事……有點不太好說。
“捅、捅心窩子上。”方之晴小聲道。
“……”
雲歡看他除了有些累,倒是沒受什麼傷,即便捱了板子也不是重傷,便不再管他,說了一聲就出府辦公去了。
方之晴回房趴在床上,渾身痠疼痠疼的,腰以下簡直要散了架。特別是那地方,火辣辣地疼不說,他總覺得有點合不攏,像是還有東西在裡邊一般。
方之晴想了一路,他隱約記得昨個自己也挺情願的,雖說是吃了藥,可又不是跟姑娘家,自己要是真沒那個意思,也不能那麼順……罷?
再者高煥又沒吃藥,究竟是一時興起當真好心幫他個忙,或是早就有心,還真說不準。
他這到底算斷袖還是佞臣?
想著想著便睡著了,方之晴夢見自己被太監伺候著,身著綾羅綢緞,頭戴步搖珠釵,對著鏡子塗脂抹粉,還張著血紅大口幽幽嘆氣:“皇上怎的還不來看我。”
太監也在旁抹眼淚,張口叫他:“娘娘……”
方之晴心裡一驚便嚇醒了,渾身直冒冷汗。
☆、第十七章
方之晴屁股好之前便想請兩天假,一來真的走不動,二來也是不知道見著高煥該怎麼辦。
誰知道頭天告了假,第二日方爹方娘便找過來了。
方之晴聞信兒的時候還在床上趴著,連忙起身去門口迎。這京城千里迢迢的,老兩口跑過來也不容易。
兩人正是看見方之晴出走時留的那封信,信中說他和雲歡都是誤會,那情形是為了替他黃了那門親事故意弄的。而後又接到家書說他現在在京城考上了進士,便又驚又喜,商量了一番便先關了鋪子,領了兩個下人跑來了京城。
方娘看見他,兩眼立馬含了淚,攥著他的手不放:“你這孩子,就這麼跑來了京城,連個書童都不帶。你爹趕你出去的時候倒是說清楚啊,說清楚不就沒事了,偏生生挺著,這脾氣……唉。”
方之晴心道他沒想挺著,上京前他回家門說了好幾次,可每次都被趕出來,又能有什麼法子。
方爹道:“倒是雲歡那孩子挺有出息,高中探花,也算是給老雲家長了臉了。”
方娘嗔怪道:“別老跟人家比,咱們家也算出了位進士,光宗耀祖了。”
方爹捻鬚含笑。
方娘又愁道:“你這孩子,不想成親便不成,非要想出那麼個蠢法子。也不知是誰背後嚼碎嘴,現在整個江州城都知道你跟雲歡攪在一塊兒,如今連媒婆都不敢往我們家跑了。”
“這個倒不用急。”方爹道,“我兒都高中了,還怕成不了親?再過幾年官升三級,興許皇上一高興便賜樁婚事,自然沒有人再說什麼了。”
方娘道:“那倒是,之晴又不真是斷袖,還愁娶不著媳婦?”
“正是。”
這一唱一和得方之晴心裡直犯堵,隔幾個月前他還能應和幾聲,可這會兒他那個地方還疼著呢,心虛得緊。
一走神,便把夢中那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女子想成了高煥的臉,操著一把粗獷的嗓門,對著他爹孃叫公婆。
心下先是一寒,可回過味兒來,方之情覺得高煥要當真打扮成那樣,也別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