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被方凱吼回去:“你倆都要融一塊兒了還有什麼誤會!”
方之晴瞪雲歡一眼。
他是真沒想到雲歡的法子如此餿,餿到家了,還不如直接離家出走呢。
訊息不出一日便會傳至趙府,這親事是黃了個徹底,可讓他今後怎麼做人,怎麼取媳婦兒。
方家大公子成親在即,卻跟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在房裡欲行苟且之事。
不用他爹抽,他都要撞柱子去了。
“雲歡。”方凱忽道,“我跟你爹十年好友,他的棺材都是我給挑的,我自問沒什麼對不起你雲家。可如今你這般……不是恩將仇報麼。”
“世伯。”雲歡作揖道,“暮開自認……也沒什麼對不住豔陽的。”
你大大對不住我!!方之晴差點吼出聲。
“看在你爹的份上,此事不予追究,你走罷。”方凱給雲歡讓開路,“從今往後,不能踏入我方家半步!”
“爹……”
方之晴剛要說清楚,卻被雲歡一把拉住了手,道:“走可以,但我要帶豔陽同去。”
“你不添亂成不成?成不成?”方之晴甩他手,沒甩開。
方老爺一看,事到如今自個兒子還在和男人打情罵俏,這還得了?上前兩步,怒甩他一巴掌!
“滾出去,我方凱沒你這般不要臉的逆子!”
方之晴愣愣地捂著臉,被雲歡領出了自己臥房,領出了方家大門,找了個石凳坐在上面。
“我怎麼覺得……這麼冤?”
“放寬心罷,總會過去的。”雲歡出奇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
方之晴跳起來:“還不是你害的!我當是什麼好法子,你就不能提前跟我商量商量?!”
“跟你商量了肯定不同意。”雲歡道。
“肯定不同意啊!愚昧!蠢材!”
“你敢罵我?”
“我還打你呢!”方之晴是真急了,掄起袖子便一拳打了過去。
只是貧弱書生,花拳繡腿,幾招便被雲歡給制住,氣喘吁吁。
生了半天氣,蒙汗藥也差不多散了乾淨,雲歡領著還在生悶氣的方之晴回了自己家暫住。
接下來兩三日,方之晴都想盡法子溜回去,誰知方凱壓根防著他,丫鬟小廝只要見著他邁進方家一步,便呼來家丁把他攆出去。
“唉……”雲歡嘆氣道,“三五天內別想你爹消氣了。有道是眼不見為淨,東西已備齊,索性我倆先去其他地方遊玩幾日,直接上京。這日子一久,待考個把功名回來再細加解釋,你爹孃也便消氣了。”
方之晴思慮良久,嘆道:“也別無他法。”
雲歡一笑:“那敢情好。你前些日子替我捱了頓打,我又幫你一回,兩不相欠。”
方之晴想掐死他。
臨走前方之晴回到方府想道個別,無奈還是回不去,只能將事情原原本本寫了封信,讓丫鬟交給方凱,希望他看後能瞭解始末。
然後回到雲家拿起包袱,便跟雲歡出發了。
此去路途遙遠,只有他跟雲歡二人,連書童都沒讓跟著。
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跟爹孃去過親戚家,方之晴還未自個兒出過遠門。不到一個時辰,原本離家難過的心情便煙消雲散,不由得雀躍起來。
“我們先去哪兒?”方之晴問道。
雲歡作勢思慮了片刻,才道:“我前些年去了趟揚州,只是當日匆忙,未能玩得盡興,也不知如今變得怎樣。”
方之晴點點頭:“之前也聽聞揚州是極好的,總歸去哪兒都成,就揚州罷。”
說得倒是簡單,只是自出江州起,路途遙遠,兩人先是徒步再是乘船最後換了馬車,行了約摸一月才見著揚州的城門。
這江南之地果真不凡,一路上水榭樓臺,極盡秀美。走在路上的姑娘便是不施粉黛,亦膚如凝脂,唇紅齒白。再細看,別說姑娘,便是男子也不乏清俊人物。
兩人先找了個客棧歇息,吃了些東西,便向店小二打聽揚州哪裡好玩。
“來到揚州嘛……肯定是要遊西湖的。既然要遊湖,小的勸兩位公子不若再等上數天,待中秋之夜,那湖上飄滿花燈,兩岸也是萬家燈火,再坐個小船吃兩口桂花月餅,當真美極。”
經小二這麼一說,方之晴算算日子,的確也離中秋不遠了。今年未留在家中團圓,心裡蠻不是滋味。
雲歡看他神情沮喪,也不說破,對小二道:“那還有其他地方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