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就是怕你們接受不了,可是沒想到沈嚴卻出了事……”說到這裡,程晉松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傷痛:“爸、媽,你們沒去現場看或許不知道,那個禮堂的上下都被匪徒安放了炸彈,威力很大。如果不是沈嚴發現並趕去通知了我們,我們那天全都會死在裡面。我們這三百來人的命都是沈嚴救的,於公於私,我這個時候都不能不照顧他……”
程晉松說得很動情,程母想起當天看到兒子時他那狼狽的慘象,再想想同事說起的沈嚴嚴重的傷勢,心疼地嘆了口氣。
程父臉上也不像剛才那麼冷硬,他頓了一下說:“我們沒說不讓你照顧他,但你和他的事,跟這是兩回事。你們兩個男人在一起,算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句話,程晉松露出一個苦笑:“爸,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說實話我也猶豫過好長一段時間,但感情這回事,真的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小松,”程母在一旁焦急而心疼地開口:“孩子,這可不是小事!你跟他,你們兩個男人……能過一輩子嗎?別人又會怎麼看你們?……”
程晉松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母親:“媽,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嫁給我爸的麼?”
程母一怔。
“我記得以前就聽姥姥說過,當初你和我爸談戀愛的時候,姥姥、姥爺都不同意,說我爸是個窮警察,掙得又少,工作又危險。我聽說那時候姥爺甚至都跟你說過那樣的話,說如果你要是真嫁給我爸,他就不認你這個女兒。”說到這兒,程晉松看向程母:“可您當時是怎麼說的?”
“我……”
“姥姥跟我說,您當時跟姥爺說,您不管什麼工作好壞,掙錢多少,您就是認定了這個人,一定會嫁給他。就算他將來真的因公殉職,您也會養大你們的孩子,讓他成為一個和他父親一樣優秀的人。”
說到這裡,程晉松臉上露出嚮往的微笑:“媽,您不知道,當出聽到姥姥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有多佩服您。媽,我記得您以前就跟我說過:鞋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兩個人過得怎麼樣,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程晉松看向自己的母親,認真地說:“我清楚我的感覺。”
“可是我那時候的情況跟你現在根本不一樣!”程母氣急。
程晉松笑笑:“是不太一樣,可是我現在跟您當初一樣,就是認準了這個人。”他看向自己的父母:“爸,媽,我不是小孩子了,希望你們明白,我絕對不是一時的衝動。”
程母還想說,程父攔住了她,他看向自己的兒子,緩緩地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兩個人,能不能長久?將來別人的眼光和議論,你們又打算怎麼辦?”
程晉松坦誠地回答:“我現在不能保證我們就一定能長久,因為兩個人相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過我們會努力地去適應對方。至於單位那邊,我們兩人談戀愛畢竟是我們的私事,單位不可能因為這事就把我倆怎麼樣。更何況我和沈嚴的工作都不差,而且他這次還立了這麼大的功。做我們警察這行,被人非議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因為別人議論幾句就受不了,我們早就幹不下去了。最不行,也就是換一份工作而已。如果真的有這個必要,我不是不會考慮。爸你不也為了媽而改行了麼?”
聽到程晉松的最後一句話,程父和程母臉上的表情竟同時一變。
程母立刻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只見程父已經轉開了眼,臉上帶著隱隱的傷痛。程母見狀立刻轉頭,急聲斥責自己的兒子:“小松!瞎說什麼呢你!”
程晉松也注意到了父母二人的變化,他不解地開口:“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麼?……”
程母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說話,然後轉頭看向程父:“景超……”
程父的表情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他沒有看程晉松,只是淡淡地開口:“行了,我先回去了。”
“爸?”程晉松叫了一聲,可是程父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程晉松拉住自己的母親:“媽,我爸怎麼了?”
程母嘆了口氣:“你以後別在你爸面前提他換工作的事情了。”
“換工作怎麼了?你以前不是說我爸是為了你才從警校調到大學麼?”
程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欲言又止。“讓你別說你就別說,先管好你自己事情吧!”
一說到這兒,程晉松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連忙拉住母親的胳膊,認真地說:“媽,我和沈嚴的事情,你們要罵就罵我,沈嚴他現在傷得這麼厲害,真的經不起任何的刺激了。”他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