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認識,搞不好還是青梅竹馬,這也說明了,以黎安安這種上流社會名媛的身份,竟然會發生迷姦案,極有可能就是熟人下的手。
「不……不會吧?安安說,當年那件案子,傷害她的人已經被關起來了。」不敢想像這件事若是真的會有多可怕,費文立自欺欺人般地反駁著。
「老費,你不大看新聞吧?不過也對,十年前,你若不是忙著唸書,搞不好已經在英國了。」像是算準了費文立的反應,郭敬棠無奈地搖了搖頭。
「黎安安那件案子鬧得很大,雖然有人認罪入獄,可是週刊卻爆料說是主嫌用錢收買人 頂罪,只是最後沒有證據不了了之……」沒想到她多事查了一下黎安安的身份背景,這些資料竟然派上用場,趙玉樺既開心又得意地向費文立解釋。
「這件事還是問蘇綠欣最清楚。」想了一會兒,郭敬棠決定繼續追查下去,如果真是因為這樣,而宋韻仁又回過頭來騷擾黎安安,這一次他要替天行道,絕不放過這個人渣。
「啊?十年前蘇大檢察官就是檢察官啦?真沒想到……她保養得真好……」誇張地嘖嘖有聲,林達倫沒想到蘇綠欣竟然是年長他們這麼多歲的大姐姐,虧他還曾經幻想過要追求她。
「你白痴啊……十年前她怎麼可能是檢察官。只不過起訴的資料請她幫忙去找不是比較快?」狠敲了林達倫腦袋一記,郭敬棠陰險地威脅幾句,要是讓蘇綠欣知道,林達倫背後說她是老女人,保管她抽筋剝皮地讓這口無遮攔的傢伙死無全屍。
「這會不會太麻煩她了。其實,我們也不能確定,宋韻仁就是十年前的犯人。」為難地皺了皺俊眉。費文立一開始只是單純希望瞭解黎安安崩潰的原因,沒想到雪球竟然越滾越大,害得郭敬棠整夜沒睡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要麻煩蘇大檢察官,費文立總覺得不太妥當。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全都是猜測而已。小妹,你聯絡蘇大檢察官,請她幫忙申請這件案子的卷宗。至於你……我送你回去,你幾天幾夜沒睡啦?你是想扮鬼還是扮殭屍?」
◇ ◇ ◇
意外發覺,二人之間郭敬棠比較我行我素,而他則是包容。費文立找不到話反駁那個警察,只能讓他拖著、拽著送回家。
安頓好費文立,確定那個骨瘦如柴的精神科醫師已經熟睡了,這名經驗豐富的正義警察開始打量著這間小公寓。很整潔也很單調,有個令人不舒服純白色的書房,還有一個一看就不怎麼使用的廚房。
郭敬棠很佩服費文立,這房子發生過兇殺案,十一哥讓他一槍爆頭死在玄關前,費文立還有膽子繼續往下住?果然是個只相信科學、不相信鬼神的鐵齒男兒。
其實也有些疲累,不想立即趕回第二分局,郭敬棠伸了伸懶腰,順勢地倒在長沙發上,下垂的手無意間碰到東西。一方面好奇心作祟、一方面又不想真睡著耽誤回局裡的時間,郭敬棠略翻了個身,將沙發底下的餅乾盒搜了出來。
看情形像是在整理房子時,無意間踢進沙發底下,郭敬棠低聲地笑了笑,這確實是費文立會做的迷糊事。開啟餅乾盒,郭敬棠的心無聲無息地加速著。盒子裡全是些不值錢的舊東西,可是冥冥之中卻覺得它們很重要,一件又一件充滿了回憶。
取出盒子裡早已停頓的腕錶,郭敬棠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手腕,總覺得自己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機械錶;一封、一封收納整齊的信件,郭敬棠強壓下好奇心不敢偷看,可是心底卻又有一絲絲的酸楚,彷彿知道內文寫些什麼。
還有幾張舊照片,最令郭敬棠印象深刻的,是那張他跟費文立還有一名長髮飄飄氣質出眾的女孩親暱的合照。他手中也有這張照片,而且他一直都想問,那個女孩是誰?
手機鈴聲不識相地響起,郭敬棠嚇了好大一跳,深怕吵醒費文立似的趕緊接聽。毫不意外是分局打來催他回去,一晚上捉回那麼多人,筆錄、報告堆積如山的等著他去處理。
小心翼翼地將餅乾盒擺回沙發底下,郭敬棠盯著那個位置沉吟了許久,費文立是因為跟他重逢了、勾起回憶了,所以才特意將這個餅乾盒翻出來重溫舊夢?是迷糊、還是慌張又或者氣憤地將它踢進沙發底下?
郭敬棠自嘲地笑了數聲,他不是心理醫師,所以猜不透費文立的想法。好像從很早以前開始,他就猜不透那個看似單純,又將所有心事悶在心底的費文立。各種莫名其妙的複雜情緒又一次襲來,郭敬棠甩了甩頭,巡視房子前後,再看向費文立的臥室一眼,跟著悄聲退出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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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