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單向道 作者:莫再講

「念,你輸了。」他笑得有幾分邪佞,幾分狂野。

眼前的項丞似乎不太一樣。

「輸又怎麼樣?不過就是脫一件而已!」我衝著他說,手指抓著下襬,卻始終沒勇氣脫掉。

因為我知道,項丞他正虎視眈眈著,我幾乎能感受到他停留在我身上的視線是多麼燙人。

「念,你不敢脫嗎?」他的話裡帶著挑釁。

「誰說我不敢了?脫就脫!我還怕你不成?」我一鼓作氣地扯掉短袖POLO衫,空氣接觸到面板,我才恍然發現自己中了項丞的計。

但已經來不及了,我上半身赤裸,早被他看光光。

他的目光像根銳利的細針,一點一點,緩慢地刮過肌膚,遊移徘徊。

我裝做若無其事,抓過桌上剩下半罐的啤酒,仰頭飲盡。

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快的關係,一放下空罐子,我感覺腦袋有些昏沉茫然,我甩甩頭,嚷嚷:「繼續繼續!」

「這次我們加碼,輸的人要喝光一罐啤酒。」項丞說。

「誰怕誰!」我說。

第三拳還是我輸了,我瞪著出布的手,直想砍了它。

……他媽的。

我在心裡咒罵。

「念,你又輸了。」

他話裡的幸災樂禍實在太過明顯。

不想給自己猶豫的空間,我快速脫下長褲,踢到一旁去,項丞早已幫我開好啤酒,我伸手過去,咕嚕地喝著,冰涼的啤酒滑過喉嚨,已沒了剛開始的苦澀,愈喝愈是發覺,其實啤酒還挺好喝的嘛。

我意猶未盡地解決掉一整罐啤酒。

大概是酒精作祟的原因,腦袋瓜更是渾沌,全身發熱著。

我以手掌搧風,嘴裡嚷道:「好熱……好熱……」

明明脫得只剩條褲子了,為什麼還是這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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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輸。」我聽項丞說。

「不管,我叫你脫,你就得脫!」我走過去,感覺地板好像在搖晃,我腳步有點不穩。

「地震了?為什麼地板在晃?」我疑惑。

「不是,是念你醉了。」

「醉?」我歪頭,花了好幾秒的工夫,才消化完這字的意思。

「我沒醉,我才沒醉。」我可是我家酒量最好的人,才不可能會醉!

「通常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他回了我這一句。

我用力地瞪著項丞,反駁說:「我真的沒醉!我起碼還可以喝下一打啤酒。對了,我們還要玩,繼續玩,我要你輸得一絲不掛。」

再一次猜拳,我是剪刀,他是石頭。

我眨了好幾下,剪刀對石頭,誰贏?我用力想著思考著,但是思緒卻像打結似的,怎麼也無法正常運轉。

「念,你又輸了。」

輸?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茫然問道:「輸的人要幹嘛?」

項丞瞧著我,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閃了一下,說:「輸的人要親贏的人一下,然後還要脫下一件。」

……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一時半刻間,我也想不出來那兒怪,只好聽從他的話,踏著虛浮的腳步,左搖右擺地來到項丞身旁。

「念,你要親我一下。」

「親哪裡?」我問。

他指著自己的唇瓣,我喔了一聲,雙手捧住他的臉,便往他嘴上印下。

碰了一下後,我離開。「好了。」

「不是這種。」他搖頭說。

不是這種?

「那不然呢?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教你。」話落,唇上傳來溫熱感,眼睛眨了好幾下,直盯著和我距離不到幾公分的他。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接觸的部位鑽了進來,軟軟的,熱熱的,也滑溜溜的。

它纏上了我的舌頭,按著,揉著,纏著,有時候深至喉嚨處,像是連心臟都要被它翻攪出來,我的腦子更是渾沌了,霎時間,變成一團熱呼呼的泥漿。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整個人癱倒在項丞胸前。

他離開我的唇瓣,黏膩的吻一路由臉頰來到耳畔,他含住我的耳垂,輕輕啃著。

「念……可以嗎?」他在我耳邊說著。

可以……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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