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聲音。
「你和我對不起什麼,你沒做錯什麼。」
我盯著他寬厚的後背,從未仔細去看,這一刻我才發現,印象中總是帶著不成熟傻笑的笨傢伙,原來擁有著一道能替人擋風阻雨的胸膛;一路回想,原來看似不可靠的言行舉止中,卻含著無止盡的包容與寵溺。
以前不知項丞的好,只覺得他像黏皮糖似,令人生厭,因此極欲想將他推拒出我的生活,然而當項丞已不願意再繞著我旋轉時,我才看清自己的心。
雖然不想坦白承認,但我想我是喜歡上眼前這一個人了。
眼前這一個,將我當成他全部世界的人。
「要怎麼樣,你才肯消氣?」我說。
項丞他揹著我搖了搖頭,「我說過,我沒生氣。」
胡說,都到這地步了,他還想騙我?我一把轉過項丞,說:「對!我承認!我是一個脾氣差,又愛生氣的人,如果我的言行傷到你,你就說啊!說啊,為什麼不坦白一點?為什麼要避我?為什麼不再對我笑了?究竟我該怎麼做,該怎麼低聲下氣,你才肯原諒我?還是要我和你上床一次你才願意消氣?」語畢,我連忙扯掉上衣,手指摸上腰帶,正欲脫下長褲時,一抹溫熱壓制了我,厚實的掌心緊緊按住我的手,我抬起目光想瞪他,卻發現眼前的項丞變得有些模糊。
帶著薄繭的指頭摸上了我的臉,而後輕輕抹去眼角的溼潤。
「念,為什麼要哭?」項丞問我。
「……我沒哭!」我語氣僵硬地悶聲反駁,用力以掌心擦掉眼裡的液體,說:「是流汗,那是汗水!」柯念不會哭,柯念自從十八歲之後,就再也不哭了,以前是這樣,往後亦是。
「那你為什麼說要和我做?你不是最討厭和我扯上關係嗎?」他又問。
咬了咬下唇,我說:「……你在生氣。」
「那你又為什麼怕我生氣?」
「……」我沒說話了,我知道項丞在期待什麼,他的眼神充滿著熱烈,但我說不出口。
我撇開了頭,緩緩垂下。
下一瞬間,一股力道扣住我的下顎,強迫我抬高脖子。
漆黑的眸子中,好像有什麼火光在閃耀著,我從項丞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慌亂失措的模樣。
「念,你喜歡我。」
這並非一句疑問詞,而是肯定句。
我看著他,項丞臉上出現了我翹首盼望的久違笑容。
一抹自信滿滿的笑。
「念,你喜歡我,喜歡項丞。」這次,他的語氣堅定幾分。
被抓包的窘狀令我既羞赧又不知該如何回應,我作勢掙脫幾下,卻是底氣不足,做做樣子。
「是又怎樣,不是那又怎樣?」
「是的話,我會給你一記又深又熱的親吻,如果不是的話……」
不等他講完,我怒瞋了他一眼,說:「那你還不快點親我!」
項丞的笑容弧度加深,隨即,便低頭吻上我的唇。
如他所言,那是一記既深且熱的黏吻,他像是一隻餓了許久的野獸,發狠地侵襲著我的口腔,吻得我無力招架,滿嘴都是他的唾液。
項丞悄悄地解開我的褲頭,當我發覺時,他的指頭摸上了我最敏感的部位,單手包覆,我的腦袋像是被炸開似,一瞬間頭昏腦脹,沉重重的。
他脫去了我的長褲,一步步將我往後逼退,直到背部抵上了堅硬冰冷的牆壁,他一手扣住我的下顎,我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的激吻,另一手抓握著我的下身,慢慢滑動。
一陣電流從下身竄升,快感逼得我彈跳起身子。
項丞他主導了這場性愛,不容我拒絕,徑自地單手架高我的左腿,以站立的方式插了進來。
說實在話,剛進入時,窄小洞口被撐大的滋味難受得緊,我只能大口喘息,以分散那裡帶來的悶痛感。
入侵仍持續著,一點一點的壓了進來,彷佛沒有盡頭般,一寸一寸鑽入。
我張口咬住項丞的肩膀,下顎用盡全力緊縮,其中報復意味濃厚,懲罰他帶給我這麼不好受的感覺。
似乎還不夠解恨,我在他持續進入的當中,扯了好幾下他的頭髮。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停了下來,我能感覺到他扎人的毛髮抵在我的大腿根處。
下面很脹,很滿。
項丞他親了親我,我狠狠地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王八蛋。」我恨恨的說。
「很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