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風雨了,你還保密個什麼啊,奈何他理虧在先,又腰背疼痛,便沒力氣吼了,只得讓喻婕先回公司,自己萎靡不振地躺在病床上。
“年輕人啊,生活要有節制啊,可不要像我這樣老了受罪喲。”隔著簾子突然傳來蒼老的聲音。
李逸海一驚,暗罵喻婕不厚道,連個單獨病房都不捨得給他用!他不自在地解釋道:“您誤會了,我是不小心傷到的。”
簾子後那人嘿嘿一笑,“所以說要節制啊,在下面的才容易受傷。”
李逸海心想,去你的,你才是在下面的,誰告訴你我是在床上受傷了,我明明是練瑜伽受傷的。
見他不回應,那人又感嘆道:“真可憐啊,也沒人來看看,都是沒良心的。”
李逸海簡直要瘋了,恨不得一把扯了簾子把那人拖過來揍一頓,他正準備下床動手,突然身後有人說了一句“李逸海,你這是做什麼?”
隔壁那人“啊哈”一聲,樂道:“罪魁禍首來了?”
李逸海扶著腰,氣得直哆嗦,一把拽開簾子,怒道:“有完沒完!”
那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一雙桃花眼,一看就知道是仗著皮相好沒少風流,見李逸海怒髮衝冠的樣子倒是絲毫沒有害怕著急的樣子,瞥了眼李逸海身後的來人,打趣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衝我吼什麼?”全然忘記是自己挑釁在先。
李逸海指著來人嗔道:“管他屁事!”又回過頭吼道:“你來做什麼!”
安德面無表情道:“我來看人,遇到喻婕,順道過來。”打量了一下李逸海和對面床上的男人,補充道:“看來傷得不重。”眼神意有所指。
李逸海還沒明白過來,那老男人倒是不樂意了,一拍枕頭,嗔道:“誰看得上這毛頭小子!哼!”
李逸海總算明白了,回敬道:“我對老男人也沒興趣!”
安德把李逸海拉過一邊,沈聲道:“明天和我去趟B市。”
李逸海扶著腰,苦著臉,“幹嘛,老子腰疼。”
安德嘆了口氣,“我約了劉修文吃飯。”
李逸海一愣,覺得腰更疼了。
安德走了,老男人樂道:“你男人走了。”
李逸海飛了個白眼。
不久,又一個老男人匆匆進來了,還帶了倆下屬,下屬很識趣地守在門外了。
“你男人來了……”李逸海樂不可支。
“閉嘴!”兩個老男人吼了他一句……
“老蘇,你沒事吧?老林走不開,你先跟我回去。”
“放屁!顧世章你敢騙我?把林正松給我找過來!玩完就跑是不是!還有王信,把王信也找來,告訴他他們市今年的撥款都不批!連個單人病房都不捨得給我用!混蛋!”老男人情緒激動地罵出了李逸海的心聲……
老男人氣呼呼地被接走了,臨走看了眼李逸海,那眼神極其悲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嘆了一句:“路漫漫其修遠兮,爾將上下求反攻……”
二人神交於一顧,李逸海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
李逸海回家休息了一天,難得李瑛朗算個孝子,跟著小梅一起照顧老爹。
李瑛朗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爸爸,找到舅舅了嗎?”
李逸海斜著眼不看他,堅定道:“沒有。”
李瑛朗鍥而不捨,“舅舅是不願意回來嗎?”
李逸海不耐煩道:“不是說沒有找到嗎!”
李瑛朗鄙夷,“爸爸,你往右上方看了,這是撒謊的表現!”
“……”
李逸海正了身子,認真道:“要是你舅舅現在生活得很好,不願意回來呢?”
李瑛朗答不上來,丟下句“肯定是因為你!”起身哭著跑開了。
李逸海嘆了口氣,已經開始為明天的見面兒擔心了。
李逸海坐在後座上,手不離腰,面有菜色。安德在前面一本正經地開車,車裡沒廣播沒CD,只有彼此若有似乎地呼吸,這個若有似無是說安德,李逸海感冒沒好透,鼻塞,是不是吸吸鼻子,毫無形象可言。
安德扔過來一盒抽紙,“吸得心煩。”
李逸海用完,四下環顧找袋子,安德從後視鏡瞧見了,又單手扒出一大盒脆香米,取出最後一個用嘴撕開含著,把空盒子扔給李逸海。李逸海結果垃圾盒,笑道:“我以為你要給我吃呢,我兒子也愛吃。”
安德目不斜視,“哢嚓”咬了下去。見正在擤鼻涕的李逸海嚇得手一抖,覺得甚為可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