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不行,那個他玩不來。撒嬌?貌似他從昨天到今天已經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乖萌表情都用上了,連【╭(╯3╰)╮】這樣的表情他都發過了,再嬌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了。或者威脅?
豆沙腦子裡閃過那個想法的時候頓了頓,他對“威脅”這樣的想法不做任何評價,但似乎也沒有否定的理由。
豆沙很糾結,正經坐在桌子前,小脊樑挺得直直的,手臂撐著腦袋,微微皺眉咬下唇。突然的,他腦子裡電光一閃,眼睛一亮!
離家出走!
對的!那個可以!不過行動之前他要和葉飛商量一下,看看明天在幼兒園的時候葉飛能不能給他出出什麼其他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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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沒有做飯,只有王殷成做剩下的一些小餅乾小零食,劉恆晚上就只能自己親自動手。
晚上父子倆坐在餐桌上吃飯,豆沙自己拿著勺子喝湯,呼呼吹了一口,遞到嘴邊抿了一口,忍不住皺眉抬頭一臉嫌棄的樣子看劉恆。
劉恆眸子一臺,冷冷道:“不吃就上去睡覺!”
豆沙撇了撇嘴巴,很識時務的張口喝掉了,眉頭依舊皺著。這會兒王殷成不在,只有他們父子兩個,如果王殷成在豆沙才不會這兒老實,肯定湯勺都扔掉了。
豆沙吃了兩口飯,突然道:“你晚上要給他打電話!”
劉恆看小崽子:“再說一遍,不吃就上去睡覺!”
豆沙不理劉恆道:“你答應過我要把他追回來的!騙人會變成豬頭的!”
劉恆有些好笑的看著孩子,“我打電話!你睡覺!”
劉恆說到做到,吃晚飯之後把小崽子趕上樓洗澡睡覺,自己拿了手機站在客廳沙發邊上給王殷成撥號碼。
豆沙洗完澡站在二樓泡著木製欄杆朝下頭望,又嫉妒又羨慕又生氣,決心以後長大了死都不給劉恆養老,讓他一個人住養老院!
劉恆的電話接通,剛說了一聲喂,餘光瞥見小崽子滿是憤恨怒意的轉身回房間摔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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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王殷成這邊聽到背景有一聲很響亮的關門聲。
他吃完飯趕回來,還沒有洗澡,正在寫一篇邀約的影視評論,才寫了幾段,就接到了劉恆的電話。
劉恆道:“上次的專稿發了麼?”
王殷成一開始還以為劉恆是為了豆沙的事情才打電話過來的,沒想到是為了工作。他愣了一下,鬆開握著滑鼠的手,站起身道:“還沒有,確定終稿的時候會把稿子發給你那邊看一下的。”
“明天有時間?”劉恆的聲音和往常聽上去一樣,低沉嚴肅。
王殷成走到書桌邊翻了翻日曆:“有,下午可以,有什麼問題麼?”
劉恆道:“你過來,再加兩個專訪話題。”
王殷成道:“可以。”公事公辦,他當然沒有立場和劉恆說什麼電話裡講就行了,畢竟是報社這邊求著劉恆做專訪,他是神,他們報社連著他王殷成都得供著這尊大佛,他有什麼要求,報社儘可能都滿足。
王殷成說完之後等了三秒,兩人似乎隔著電話都沒什麼可說的了,王殷成剛要說掛電話,那頭劉恆低沉的嗓音突然傳了過來:“豆沙睡了。”
四個字,一字一頓敲在王殷成心裡,敲得他心顫,明明不是什麼溫言軟語,但好像這幾個字從劉恆的嘴裡說出來,卻讓王殷成覺得此刻的劉恆和平時不太一樣。
王殷成一想到豆沙,想到昨天晚上孩子背對著他拱著小屁股躺在自己懷裡睡覺的樣子,心裡軟了一層,淡淡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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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后王殷成在桌邊站了有十分鐘才重新坐回電腦前。
而那頭劉恆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反覆思量著剛剛王殷成的那句“知道了”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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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成早上一去報社就被老劉喊去了辦公室。
老劉把手裡好幾份裝幀整齊的紀念冊遞給了王殷成:“新聞系建系週年冊的樣冊,就我們上次聽講座的那個學校,你送一下吧,給個號碼你,直接找他們院長。”
王殷成看老劉,什麼都沒說,一個紀念樣冊而已,誰送不是送?讓他一個部門負責人送?他知道老劉肯定有什麼其他目的。
老劉坐在自己辦公椅上,抬眼看王殷成,見他不說話只默默看著自己,眼神很淡,看得人渾身發毛,只得解釋道:“他們那個院長在圈子裡是個大牛人物,學校這幾年才挖過來的寶貝,你剛好接觸一下麼……”
王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