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衍卻不願意,軟軟喊了一聲小朕。
倒也奇怪,今天這樣軟軟的聲音叫他,他竟然好脾氣沒掛電話,嗯一聲兒答應了齊衍,在那頭靜默等著齊衍說話。
以往都是不管自己怎麼嚎,爽利掛電話的主兒,今天這樣,齊衍吃不消,一時間好像牙齒咬了舌頭說不出話來。
那邊楊朕等不到他說話,邊說:“晚上早點回來吃飯,我們買了特產,油燙鴨!”說完掛了電話。好像是因為小朕爸爸的口氣很和暖,掛電話的那一聲兒嘟都那麼的動聽。
有那麼好幾秒鐘,齊衍一動不動,聽著聽筒裡的忙音,心裡充滿著歡喜與和煦,面上的模樣幸福得緊。
旁的人敲門,齊衍終於想起要見那傢伙,抖擻精神,生出無窮的力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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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少波把齊衍的相邀看做確實掐住了他七寸的表現,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一次豪賭比以前任何一次算計來的都要效果顯著,田少波默默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要怕,現在是走在火海上的鋼絲上,而且是隻能走下去。
唯一的證據是千辛萬苦挖到的賬目記錄,田少波想象的賬目背後的事情很豐滿,但他只有這一樣證據。這一次檢舉完全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還沒有等到田少波想到下一步要怎樣充實自己的材料,便被看似和藹的兩位工作人員帶到避人耳目處。和顏悅色瞬間消去,田少波如同被逼到死角的可憐蟲。
那二人輪流問話,田少波支支吾吾也做回答,來回之間田律師發現,這二人的意思是想知道自己的意圖,若是這點能力沒有,田少波何以在法庭上唇槍舌劍。
這些人明著冷酷的詢問自己,實際上他們擔心……
田少波越發肯定自己手上握著的材料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心思一轉道:“二位問來問去是不相信這證據的真實性,我能拿到這份記錄,當然是東野地產有我的門路。”
田先生的意思是?
呵呵,你們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田少波臉上揚起笑,心中想著你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