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能安然退出那個圈子,看著坐在古霍身邊的男人,楚喬又一時的愣神,像,卻又不太像,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古霍這幾年究竟過著什麼日子,就算她不想知道,店裡的服務生也盡拿著那些八卦雜誌給自己看,她一直不相信娛樂圈裡有真感情,直到那年··
古霍從一開始的發愣,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最近過的不錯。”環視一週,這個小店不大,但是,對於田甜這樣的北漂來說,能在這個辦公聚集處有這麼一家店,不敢多說,一年幾百萬的流水是不成問題了,再看看她店裡清一色的男孩子,這風格,還真跟他的薩克塞斯有的一拼。
但是禽獸這才回來幾天啊,這邊的人倒是查得門清兒,而且,他幹嘛讓他來見田甜,在他看來,他們已經跟田甜這個人劃清界限,永不相干了。
“不介紹介紹?”狹長的鳳眸瞥向坐在古霍身邊的男人。
沒等古霍開口,秦守燁很友好的伸出右手,“你好。”不喜微笑的他依舊冷著臉。
田甜一愣,看著男人的視線就有些凝結,“呵呵··你好··”那麼簡單的話語,似曾相識的感覺,被男人那深沉的眸光所震懾,連伸出的手都有些發抖。
古霍不明白秦守燁為什麼要來看田甜,在那件事之後,基本上他也算是仁至義盡的讓田甜退出那個圈子了,至於她後來的去向,他也就沒多過問,要不是這幾年楚喬偶爾提到田甜,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從外面抽了一顆煙回來,秦守燁和田甜也已經聊的差不多了。
“古霍,你的命真好。”留著這麼一句話,田甜紅著眼走了,眼裡卻沒有嫉妒,只是那麼紅紅的,放在桌上的紅酒杯已經空了,沒有了秦守燁,依舊有別人——眼前這個酷似莫離的人來守護著古霍,昨天的一場釋出會她也有幸看到了,有的時候,那也可能是命。
“莫名其妙,你們說什麼了,有什麼好聊的?”他問,握著叉子手無意識的插著盤子裡的抹茶蛋糕,一會兒,就有些慘不忍睹了,這田甜,怎麼說以前也是心頭的一顆刺,就算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麼,可是就是膈應田甜曾經跟他一個屋簷下。
“沒什麼,她說這幾年你過得不好,雖然表面上身邊男男女女圍繞著,卻並不快樂。”摸上古霍的大腿,莞爾一笑,看著已經消失在吧檯的女人,幾年時間留下的痕跡,讓那個孩子成長了,也算是他沒有白借用秦守燁這個身份,今天,他算是徹底償還了吧。
她過的很好。至少,他這麼認為。
“··嗯哼··她這麼說?··切,以為自己是誰啊··”摸著自己腿上的手,看著秦守燁臉上自己不太熟悉的表情,因為有昨天的那個事,古霍心裡也算是有譜,昨天是他們走過的路,恐怕,今兒就是他們經歷過的人吧。
看著盤子裡已經被自己戳的不像樣子的蛋糕,直接推到一邊,看看已經有些涼的咖啡,也沒有多大的興致,坐在這個女人的店裡,他都有些彆扭,兀自遊目四顧,看著裝飾精緻優雅的咖啡廳,慢慢的等著思想放空,開始尋思,下一個人他們去見誰呢?
總不能是楚喬那個丫頭吧?其他人,也沒什麼必要吧。
“古霍。”
“嗯。”懶懶的回應著,古霍絞盡腦汁的想,總覺得今兒有那麼點不一樣,卻又說不上哪裡不一樣。
“我們結婚吧!”
“好。”
今天這禽獸究竟要幹什麼呢?兀自思索著,古霍身子猛地一怔,“你剛說什麼?!”
靠,這小崽子剛才說什麼了吧?!
久久,古霍愣住了!一向自詡沉著冷靜的古霍,額際青筋突突的跳,眸子裡也跟著猩紅起來,一時間,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剛才說我們結婚吧?”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這小崽子來這兒是來求婚的麼?可是,憑啥啊,地方是‘老情人’的,而且,不是該有什麼鮮花啊,蠟燭啊,最不濟也得弄個心形的氣球啊什麼的,而且,怎麼連戒指都沒有。
沒經歷過求婚,更沒經歷過男人之間的求婚,古霍的腦子有點斷片兒,全部都是他曾經看過的電影裡的片段,只是他忘記了,他想的那些都是適用於男人跟女人之間的,男人跟男人之間···
秦守燁嘴角噙著笑意,緩緩的,自一旁的檔案包裡取出一個褐色的本子,上面鎏金的幾個大字赫然是——居民戶口簿,將戶口簿交給古霍,唇翕合了下,才又落在古霍的耳邊。
古霍這會讓腦子裡嗡嗡的,根本沒聽到秦守燁說了什麼,只覺得耳根兒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