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了起來,連忙捧住了他的下巴,急急開口道:“慎之,你不喜歡這個表字,那就不要叫,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別又把你弄的難受了。”
“哪裡難受,”顧慎之轉頭,看著時岱山那張真切的臉,一顆心掙扎了許久,抿嘴道:“子規,我只不過想到自己身世飄零,連何處是我的故里都不知道,一時間覺得難過而已。人生殘破如斯,活著當真沒有意思。”
時岱山哪裡能忍受懷中人這樣的自怨自艾,早就心疼的緊,又不敢把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只能抱著他,在他耳邊說道:“以後不准你這麼說了,誰說你沒有家,王子府就是你的家,以後我們一家三口,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誰要是敢動你一分一毫,我就和他拼命。”
顧慎之咬了咬唇,一顆心懸了起來,當初只不過是說個條件,充其量就是兩個人合作演戲,可如今,卻好像是變成了對方太入戲,而自己卻還一時入不了戲。搖頭嘆了幾聲,終究是抵不過倦意襲來,靠在他的身上小睡了一會兒。
從滇陽到青陽,橫跨了蜀州,青州,隸州邊界,大概有一千五百里路程,楊岄千思萬想,終於沒能等到葉千姿一行人進雲州,便匆匆的帶上了行李,只帶著顧慎之的小童清波,兩人一行來到青陽。
到青陽的時候,已經是大年二十七了,楊岄卻沒有直接進王子府,而是去了趙子希的府上,瞭解了一些青陽的現狀,還有宛平的異動。總算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本來是打算去王子府見見時岱山的,卻被告知時岱山今日去了普賢寺,怕是要第二天才能回來。
用輕功潛入了王子府,根據趙子希的訊息,顧慎之應該住在王府的後院,可惜轉了幾圈都沒看見他人,於是隨便攔住了一個人,問到了顧慎之的去處。
楊岄聽到顧慎之和時岱山一起在除夕之夜,上普賢寺拜佛許願,為來年將要出生的小王子祈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在心頭,只覺得心口燒的難受,轉身飛出了王子府,飛身上馬,就向普賢寺的方向追了過去。
青陽的百姓受夙夜影響頗深,都信奉佛教,一路上去普賢寺的路上,早已經人頭擠擠,很多人三步一叩首,為的就是心誠則靈。楊岄的馬在人群中葉跑不快,索性下了來,拉著馬一路在人群中穿梭。
遠遠看見前面有幾輛馬車,大概都是富人和官家的馬車,楊岄拉著馬又走快了幾步,忽然看見一輛馬車,倒是很眼熟,除了外面的裝飾換了,到喝自己見過的沒有多大區別。
他一個躍身上前,跳到了馬車上,單手點了車伕的穴道,馬車一時不穩,向前衝了一下,裡面的人開口道:“老馬,你小心點,慎之有孕在身,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楊岄一聽這一句慎之,手上力道控制不住,狠狠的抽了一鞭馬屁股,那馬吃痛的往前飛奔而去,卻又因為兩步行人太多,楊岄這才緊張了起來,趕緊拉住韁繩,卻又用力過猛,整個馬兒就這樣抬起了前蹄,車裡一陣響動,忽然聽見一聲哎喲。楊岄好不容易拉住了馬,撩開馬車的布簾,卻看見顧慎之和時岱山兩人都跌在馬車的底部。
此時天色很暗,好在大雪席地,倒也映出了楊岄的容貌,時岱山認出了是他,退後身子,抱住了跌在地上的顧慎之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岄甩眨了眨眼,轉頭看顧慎之道:“我來接你回雲州,跟不跟我回去。”
顧慎之有點難耐的蹙了蹙眉,完全沒有看楊岄一眼,只是轉頭看著時岱山,隱忍道:“子規,肚子好痛……”
時岱山頓時覺得後背一涼,趕緊把顧慎之抱了起來,單手探了探他的下腹,還好……孩子還在……又有點不放心的伸到後面,並沒有血之累的東西,才放下心來,抬頭看著楊岄道:“還不快駕車,這裡沒有大夫,馬上到普賢寺,那裡的智和大師會醫術。”
楊岄被他這麼一說,居然一時也蒙了,點了點頭轉身出了簾子,看見車伕還被點著穴道,才立馬反應過來,解開了他的穴道說道:“快,你家主子讓你快駕車,慎之公子動了胎氣。”
車伕一聽,頓時臉都嚇綠了,連忙吆喝道:“兩旁的路人讓一下……車中有病人……”
楊岄見人太多,車伕這麼喊法肯定是一點用也沒有,索性跳下了馬車,牽起自己的馬,在馬屁股後面狠狠的來了一鞭子,用足了內功喊道:“開道啦……”
這一聲喊著內功,兩邊的人竟然都不自覺的向兩側散開,楊岄翻身上馬,一個人在前面開路,後面的馬車緊跟其後。
作者有話要說:天好冷,,碼字好冷。。。
文好冷,,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