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在這個圈子混了十年,我什麼人沒見過,怎麼可能還什麼都不懂!從幾年前,也許就是這幾年開始吧,你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就算你的臉孔再英俊,就算你的身材再完美,你的眼神啊……”

柳勳突然飛快地靠近我,與我鼻唇相貼,熱辣的氣息像尖刀般狠狠地剜去我一直保持的淡然。他脖子上的那道疤紅得有些可怕,像條邪惡的爬蟲,伸出自己細細的百足。

他說:“你的眼神,和那些想包養我,想把我搞上床的大老闆、富二代沒什麼區別。一樣的下流、噁心,像個禽獸。但我一直告訴自己,沒什麼關係啊,我對你做的那種事,禽獸不如。”

他也覺得靠得太近了,我們兩個人誰都喘不上氣,於是各自退後了一點:“現在看來,還是我多慮了。我們誰都不欠誰的。我還像個傻子,像個虔誠的負罪者,傻乎乎心甘情願地讓你上我。”

“是啊……我不欠你,你不欠我。”我的雙目突然無法聚焦了,否則我怎麼都看不清柳勳此時的表情,與他輕輕遠離的嘲諷呢。

“然後呢,你現在覺得自己慫了,我們兩個都說了真話,你覺得再也混不下去了,想走了,是嗎?”

我囁嚅著雙唇,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我認識他十幾年,他從來沒用這種尖酸刻薄的語氣衝我撒過火,每回看著他損別人,我還幸災樂禍。

報應啊!

我們像兩座雕像般靜默,處理著剛剛沒來得及細細嚼磨的資訊碎片,以及思考該如何不太難堪地退場。

我該不該接著面對他?這是我此時最想問自己的。

柳勳心有靈犀般回答了我捫心自問的問題:

“嚴蘇安,這十年來,你一直在躲避,一直在逃。現在,你敢不敢接受挑戰,和我比一比?”

他不知何時又翻出那紙合約,遞到我面前。

我的腦子飛速掠過了這十年的光陰碎片。

濃墨的長夜,重彩的黎明。

我伸手接住了它。

好,我接受挑戰。

不為柳勳,只是給十年前的自己一個交代。

我看著他心滿意足地把簽過字的合約收進包裡,公事公辦地和我約好詳談具體細節的日期。

遲到的悸動湧了上來。

“現在,要做愛嗎?”我小心翼翼地問我新任的boss,居然有些怕他生氣。

他正低頭收拾東西,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行啊,我來當top。”

……

最後當然沒有如他所願,我們和平而友好地解決了這個問題,一語雙關地盡善盡美。

他剛剛說的一定是氣話,我不信如果他真的把我當作玩弄男人的富甲名流,又怎麼會在喘息與勃動間透露出難以自控的忘情呢?

柳勳看起來還有一點點地悵然若失,於是我只好陪著他下了樓。

“最近你都住哪啊?”我問他。

“酒店啊,”他晃了晃還未痊癒的手臂,解釋道,“定期複查。”

“我知道了。”我陪著他等車,聊了一會兒他倒黴的助理以及焦頭爛額的工作室事務,目光始終移不開他那道果真越發擴散的疤痕。

“越來越明顯了,得想辦法弄掉。”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不用,權當是又多了一處敏感帶。”我戲弄他,回味著他剛剛的騷浪表現。

感覺不錯。

“操!”他低罵了一句,“用手還那麼多BB事兒。”

我還想板起臉說點正經事,車來了。他揮揮手,沒再多說,徑自彎腰上了車。

目送他離開,我扭頭剛好看到朝這邊走的謝雨和凌峰,心裡突然一顫,幸好他倆今天不在隔壁,否則靠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事情可能就沒那麼簡單了。

“剛剛……那個是柳勳嗎?”還是謝雨的眼睛尖。

“不是,你看錯了。”我不想和她解釋太多,轉身進了小區大門。

“喂喂喂,柳勳剛剛是在大馬路上等車嗎!他怎麼來鴻城了啊?他手不是還沒好嗎?他還要不要繼續拍《接受挑戰》啊?”謝雨跟在我後面喋喋不休。

我根本懶得回她,卻意外覺得她吵鬧的聲音有些悅耳。

我真是病得不清啊,看來柳勳送來的菜裡估計有毒,晚上還是點外賣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又刪減了啊~

多補充了兩行字,沒認真看文的同學一定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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