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叮!”電梯到了,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讓我經歷漫長的思想鬥爭,直到我低眉看到柳勳的肩部被我的下巴戳得定型,留下深陷的痕跡。我伸出原本插在褲兜裡的左手,笑著幫他整了整衣服,推著他出了電梯。右手依然與之緊握。
十八樓有狹長的走道,兩旁都是房間,聽說這家酒店與我們協商,為了作為《接受挑戰》的拍攝場地,取消了今天所有的旅客預約,損失值不可估量。但也許這期節目播出後,他們會賺得更多也不一定?
長廊的拐彎處有個小前臺,正對著電梯與樓梯出口,節目組臨時準備了幾張椅子供我們等待那些爬樓梯上來的人,旁邊的小桌子上還有一些水果和零食。
“這個節目我很喜歡,哈哈哈!”汪餘因僥倖逃脫爬樓梯的厄運,此時神采飛揚地掰著橘子,“哎呀,舒服舒服。”
“你應該想想,兔獅子和殺手馬上就要上來了。”我就坐在他的身邊,忍不住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汪餘的手一頓,硬撐著乾笑道:“對啊對啊,我這不是在給他們準備水果嘛,橘子解渴,最適合他們走樓梯上來的人。”
前幾期狗先生被殺手與兔獅子欺壓得不行,現在已經形成應激反應,一聽到他倆的外號就忍不住發抖,我們總愛拿這事嚇唬他取笑他。
柳勳麻利地掰了半個橘子,塞到我手裡:“吃吧,提提神。”
我搖了搖頭,衝他張開嘴,用眼神示意一下他手裡餘下的那半個橘子。柳勳無奈一笑,把大半個橘子塞到我嘴裡。我嗷嗚一聲吞了進去,滿意地點點頭,把自己手裡那塊也送到他嘴裡。
汪餘見此,也衝著陳豫鍾張開嘴:“阿鍾,人家也要。”
陳豫鐘被膈應得不行,直接把手裡剩的半個橘子連皮帶肉塞到了汪餘的大嘴中,嗆得他咳個不停,唾沫與淚水齊飛,周圍又是一陣鬨笑。
大概又等了十幾分鍾,我們才聽到隱隱約約的腳步聲,以及粗重的喘氣聲。最先上來的是那幾個人的攝影師,唉,明星遭罪,負責的攝像更累,還得揹著沉重的機子跟著他們爬樓梯。
江陳笑和金倫已經累得不成人樣,渾身冒汗,呲牙咧嘴地堅持到這裡,我們趕緊給他倆讓了位置,兩個人看到有椅子就不管不顧地拼著最後一口氣奔了過去。
緊接著是陳懾與榮有焉,雖然走得慢些,但兩個人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榮有焉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步一臺階地往上挪,臉上的表情還是淡然優雅的。陳懾本來跟在她後頭,看著不忍,於是貼著她的身子走到前頭,衝她伸出手。
榮有焉這時才露出了女人該有的害羞與矜持,輕輕地握住了陳懾修長的指節,讓他牽著自己走完最後幾步。
我們為他們鼓掌,陳豫鍾和汪餘忍不住又打趣了兩個人,一直表現得無所謂的榮有焉這時候突然像個害羞的女生,躲到了高大的陳懾背後。也不知他們兩個人在爬樓梯的時候擦出了什麼火花。
主持人也是坐電梯上來的,這時候看時機正好,整了整自己的衣襬走上前宣佈正式的遊戲規則:“這次的比賽分成三輪,每一輪都會淘汰一對情侶,被淘汰的情侶呢,要立刻抽籤上演分手戲,不入戲不給認可哦。以及,這場比賽的獲勝者,得到的獎品是……”
牆上的顯示屏亮了,裡頭播放著一副對戒的廣告。
“這次的獎品是C品牌提供的情侶對戒,是由比利時知名的珠寶設計師設計的,現在還在國外進行最後的再加工,聽說價值不菲喲。”
哇,眾人感嘆節目組越來越財大氣粗了。每個人的勝負欲都被挑逗了起來,除了固定的節目錄制費用,每期還能拿到屬於自己的額外獎勵,何樂而不為?
“不過呢……”主持補充道,“不是靠遊戲來判定獲勝與否的,真正有裁決權的,是觀眾。同樣的投票渠道,節目播送後,我們會統計跑票率,偏差值最大的情侶組合將會是本期的冠軍,而獎品也會在下下期的錄製中授予。”
“哦,完了。”我輕嘆一聲,引得柳勳側目。
我猜他一定又沒聽懂,於是耐心地向他解釋:“這次是統計跑票率的,我們本身的得票率就大,所以相應的偏差值反而低,我覺得現在排名靠後的情侶更容易逆襲。”
“哦……”柳勳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過輸了也沒事啦。”
呃,我也愣住了,自己怎麼突然對輸贏如此較真,不過是一副對戒而已,價值再高也不好折換成現金,戴在手上也累贅。
我看了看自己沒有戴任何裝飾品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