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個說話的空間。
果然，齊嘯鳴剛走，顧國輝就問了，“孩子看著還不錯，多大年紀了？”
顧長川：“23了。”
顧雅咋咋呼呼的說：“比我大兩歲而已！”
言外之意是哥哥老牛吃了個嫩草，但殊不知乃是嫩草吃掉了老牛。
顧國輝問道：“見過他家人了麼？”
其實每個家長的心思都是一樣的，生怕自己孩子受了委屈。明明最開始是自己不同意，還鬧到了搬家、斷絕關係的地步，但是一旦自己同意了，就開始考慮對方的家庭是不是也會委屈自己的孩子。
顧長川低聲道：“見過了，他家在重慶，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重慶。”
顧國輝想起兒子大學和研究生都是在重慶唸的，點點頭，又說：“爸爸現在這個情況也就這樣了，你們以後的路……反正也不好走，以前的事情……”他雖然心中有些歉疚，但是這話到底是說不出口的，“以後反正我也管不著你們了。”
大概也是有些賭氣的成分在，顧國輝這麼一說，病房裡的氣氛一下子不好了。
齊嘯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剛還笑著的顧雅哭的不行，張秀蘭也哭，顧長川紅著眼睛拉著顧國輝的手。
他走了進去，說道：“阿姨，你們喝點水吧，我給你們倒點。”
他拿過杯子，給幾個人倒上了水，放在桌前。
然後挨著顧長川坐下，目光不由的和顧國輝碰在了一起，顧國輝就那麼看著他，目光復雜極了。齊嘯鳴叫了聲，“叔。”
畢竟還是不確定的關係，不像男女之間，訂婚了就能改口叫爸爸了。
顧國輝嘆了口氣，聲音略有些虛弱，“以後你們就好好過。”
齊嘯鳴乖乖點頭：“恩，叔……爸，你放心。”
顧國輝明顯錯愕了，就連顧長川都震驚了。
齊嘯鳴拉住顧長川的手，對顧國輝道：“我喜歡川兒，願意和他在一起，不論以後如何，至少現在這份心意是真摯的，爸您放心。”
顧國輝點點頭，卻不說話，好像也是不知道怎麼反應，他偏過了頭去，像是要休息了。
齊嘯鳴知道顧父還是稍微有些接受不能，雖然因為病情而接受了兒子的取向，但並不是說就能接受兒子真的帶著自己的同性伴侶出現在他面前，現在這樣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看著顧父疲倦的樣子，顧長川低聲說：“我們先出去。”
張秀蘭也在一邊說：“對啊，你帶小齊出去走走吧。”話音剛落，又說，“這樣吧，你們先回去熬粥，中午的時候帶過來。材料我都準備好了，就在廚房的桌上。”
本來顧長川說讓齊嘯鳴中午再來的，誰知道他那麼積極，大清早的就打電話說是要過去。
齊嘯鳴不好意思的撓撓鼻子，“那個……川兒……你不會生氣吧？”
“生什麼氣？”
“那個……爸……”
顧長川低著頭走路，不想讓齊嘯鳴看到他紅了的眼睛。
結果齊嘯鳴非要看看他的臉，雙手捧著顧長川的臉，讓他無處可躲。
“別看。”顧長川皺眉。
“為什麼不看！你這麼好看！”這是沒臉沒皮的齊嘯鳴同學。
顧長川：“……”
齊嘯鳴：“你哭了？你哭了！一定是被我感動的吧，哎，我真的是中國好老公。”
顧長川：“……”
醫院裡到底人太多了，齊嘯鳴想親一親人都沒時機下嘴，於是只能憋著一路，直到了顧長川家。當顧長川開了門的那一瞬間，齊嘯鳴立刻就來了個壁咚。
深情款款的看著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顧長川，齊嘯鳴嘿嘿一笑，湊上去來了個深吻。其實在這方面，顧長川還是有些內斂的，但齊嘯鳴就各種奔放，有時候沒羞沒臊的撒嬌說個閨房悄悄話能惹的顧長川臉紅好久。以前的冰山高嶺之花是妥妥的被融化了。
好不容易放開了，齊嘯鳴還不滿足的在人頸部磨蹭，“親愛噠，感覺好久沒有愛愛惹。”
顧長川：“……起開，還要煮粥。”
但他明顯的感覺到某個部分頂到了自己，他稍微有些猶豫，內心也因為剛才的事情而非常感動，總覺得要對齊嘯鳴更好點。
便不太自然的說：“我用手幫你吧。”
雖然這麼做的次數也不少了，但到底是不太好意思。
齊嘯鳴抱著他的腰，嘟囔，“不要，要後面。”
“……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