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般,就一樣讓很多人後來喜歡上了,就是它當初的綠化和規劃做的很好。
現如今,半個東城的老大爺老大娘每天早晨都樂意在這周邊逛逛。
早起的時候,要是願意,站在外面的陽臺上就能看見外面一圈圈散步的人,往臥室的陽臺的一站,準能看見老人們鍛鍊的場景,有段時間,我想把肌肉練出來,除了去健身房,就早晨早點起來和老大爺們排隊小跑去了,還挺好玩的。
綠化特別好,在我眼裡,不是那種非得很多樹木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盛夏裡都透不了風的陰氣森森,而是那種錯落有致的韻味,有所遮擋,但只要你想,總能聞得見陽光。並且植物種類很多,一年四季總能見到顏色。
這也是當年我花血本也要把這房子從那兩位老人家手裡買到的原因。
跟著樓上的大爺跑完了幾圈,大爺還樂呵呵的說繼續,我害怕實在趕不及時間,畢竟小孩起來的早的很,就先溜了。從小區正門出來往我家對街的那一面走,正好看見粥鋪前面還沒什麼人,老闆娘倒是精神得很了。
“來兩碗白粥。”
老闆娘很熱情的給裝了袋,還一個勁的給我說這粥已經晾的溫度正好了,別耽擱,快回家吃。我還不怎麼了解為什麼她知道我家就在樓上的,老闆娘就特別善解人意的解釋了:“你弟弟常上這,還時不時提起你。我經常看見你們打這過,留個心眼就記住了唄。”
我預設了弟弟這個身份,很好奇小孩在外人面前怎麼說我,不會也是禽獸禽獸的叫個沒完吧,於是問正在吩咐老闆找錢的老闆娘:“他就是不怎麼省心,是不是都挖苦個不停了?”
老闆娘反應倒是快,迅速的否認了,說道:“哪能啊,兄弟家的沒那麼多過失,你這哥哥當的有點小氣了啊。”
這老闆娘倒是實實在在的耿直人,也不怕真小氣的人聽到這話不舒服。我接過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老闆的找零,心裡正嘀咕,就聽見老闆娘一個人自顧自的說下去:“你弟弟是挺乖巧的一小孩。還老是念叨你這裡不好哪裡不好的,實誠著呢。”
我笑了笑,接過了袋子走了。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老闆娘對一直木訥的老闆嘆氣:“這年頭像那個小孩子那麼能過日子的可少了咧。”
昨天晚上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一些疑雲終於消散了一部分,最後這句話不知道怎麼的,聽著格外的舒心。
是個過日子的嗎?恩,聽著挺實在的。
人只要一想通一些曾經想不通的事情,就會變得格外豁達些。至少對於我來說,這句話很實用。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認認真真的過日子好了。
我站在門口正想掏鑰匙,發現包裡是空的,思量了一下,覺得都六點五十了,小孩應該不會沒起來,就乾乾脆脆的決定敲門讓小孩感動一下於我的體貼。【?】
結果還沒下手,門就開了。小孩一張白白淨淨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驚豔是絕對談不上的,驚嚇只多不少。
“你怎麼知道我出去了的。”
小孩一邊翻白眼,一邊轉身,手裡還提著一把灑水壺:“家裡沒人。”
哦。
“那你怎麼知道給我開門的。”可能因為心態有一點改變,我有點期待小孩能調戲調戲我了。
結果他只是無力的舉了舉灑水壺,回答道:“在小花園裡澆花看見的。”
我對這個結果有點小失望,但是含蓄的抿了抿嘴,把快要大笑的慾望吞回去。不去刻意去看,貼著鋪面走,怎麼看樓下都不自然嘛。
小孩彷彿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有點侷促的轉身去了陽臺,我倒不擔心他知不知道我知道他自娛自樂的專案或者因為這個半夜都睡不著的事實,因為既然他做了,說不定就是為了讓我看到的。
只是我覺得我好像又產幻似的看見了他亂糟糟的耳發下面有一絲可疑的紅暈。
大家都上鉤了,很好。
“澆完水去弄好儀容,過來吃飯。”我對小孩交待。
小孩的聲音遠遠的從陽臺外面傳回來,有點懶懶的,但是很堅定的答應了下來。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小孩甚至連大氣都不出。可能是因為我因為受不鳥小孩前幾天剛來時吃飯的聒噪,專門厚著臉皮從朽木他男人的長輩——錢老爺子,那裡討來的一幅字畫。
哪怕至今我都不知道,是真的錢老爺子的字有讓人屏氣凝神的功效,還是我在小孩鬧騰了幾頓飯之後迅速的把這幾個字裝裱掛上。
這幅字畫很簡單,但是掛的位置和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