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停車場的時候,小孩突然扯了扯我衣領,我瞥眼看他,順著他手勢朝後偏了偏頭,就看見他我給我做口型,這還挺機密的。
我費了好大勁才看明白,這小子是找我借錢,於是挑了挑眉,回了句:“不借。”
小孩的手立刻鬆開,大踏步就又走上去給柳導遊閒談了,柳導遊有意無意的往我這邊晃眼神,還時不時的打手勢,我知道他什麼意思,沒搭理。
自家人有矛盾自己解決,他一個人外人【?】當和事佬算怎麼回事。今晚不好好收拾死小孩,他能在最近翻了天去。
柳導遊看見我沒什麼行動也沒繼續做下去,踏上碎石路之後就專心帶路了。小孩也就間接的插一插嘴,勉強算是給這三人行帶點活氣。
走到中途的時候。柳導遊看看小孩,主動停住腳,問:“餓了沒?”
小孩接嘴接得很順溜:“餓了。”
我朝天嘆口氣。
柳導遊麻溜的左拐進了一家飄香的鋪面,沒過幾分鐘就捧了個紙袋回來,一邊吃一邊說:“這是核桃餅,吃著玩玩無所謂,圖個新鮮。算是哥請你的宵夜。”
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
小孩很自覺,順手拿了一個吃掉之後,又順手再給了我一個,我欣慰的直接用嘴接過來,得意的看了看柳導遊,柳導遊一臉陰陽怪氣的指指點點:“你這種人渣能攤上這麼好的弟、弟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小孩低著頭,拿著袋子慢慢吃,意味不明。我心裡無語,那是因為你丫太膚淺,看人只看表面,這小孩骨子裡壞透了。
剛想完小孩又遞了一個多來,我正準備張嘴,小孩就拿回去了,一臉的必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的表情還義正詞嚴的對我說:“小黑都不需要我喂就知道怎麼做了。”語氣同樣十分正經。
但是柳導遊笑了,我臉黑了。
為什麼?
因為朽木他們家那條狗就叫小黑。純的萌並二著的哈士奇…
我自己把袋子一把抓過來,啃了兩個,嚼著嘴裡的核桃仁就當是嚼小孩的腦子。
繞過長街,兩邊應該是新建的仿古建築,柳導遊默默的嘆氣:“老古鎮在重修,以後多半新老都一個樣了。”
走到河邊的時候,河裡飄著各種河燈,小孩看的眼睛都笑彎了,就差沒把前面的小姑娘給笑回來。柳導遊看在眼裡,又多嘴:“想的話,晚上來放就是。記得講價。其實白天也行,就是沒晚上看著漂亮。”小孩一臉的一定會來,我突然覺得這表情特別蠢萌,好像原來第一次見的時候的那個蠢貨特別勾人。
過了有點擁擠的石橋,穿過左邊熱鬧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酒吧,小孩都是一臉興奮,我想這趟還真是沒來錯。
柳導遊回頭指著前方的一個藍色不明物體說:“其他的我怕你們記不住,這玩意記住了,就是特別好記的標誌。”
小孩接了句:“這不是垃圾箱嗎?”
柳導遊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我,皮笑肉不笑回答:“問問你哥,給他說其他的標誌他記得住嗎?”
話音一落,小孩的目光和柳導遊的目光就瞬間重疊了,我只好乾咳一聲,往事不堪回首,不提最好。
柳導遊見狀哼了一聲,扭頭就衝小孩陳述原委:“這位五十八的哥哥啊,第一次來的時候,愣是迷路了。我們一夥人找了他半天都找不到,叫他說地理位置性的標誌,你知道這哥們說得啥不?”
小孩遲疑了一下:“垃圾桶?”
柳導遊點了點頭,接著來扒拉我家底:“我們是認不出來著垃圾桶有什麼不一樣,把城區都找遍了都找不到,最後哥們興致勃勃的打電話說自己認出了住宿那條街拐彎處的垃圾桶已經到旅館了…”後面的我實在不好追溯,往事如煙嘛,如煙。
踏上往上延伸的紅石板路之後,我們一行三人經過了一家又一家人眼前一亮的旅館,我是沒亮,八十還在街裡,絕對不是讓小孩神往的那種舒適環境。於是再經過一家雜貨鋪之後,柳導遊終於帶領我們走到了正確的位置——紅色石板路的一個彎角里靜靜的躺著的一個簡陋的小院。院子的紅門上甚至有些掉漆,還是用的老式的那種插銷。
小孩眼睛裡的光芒在我們推開門進去的一瞬間迅速的熄滅。我心裡挺開心,叫你一路嘚啵嘚啵開心的很。
柳導遊大概是察覺到了小孩的不開心,一邊給我們指了指房間的位置,是靠裡的一間房,外面是硃紅色的漆,就是看著有點扎眼,於是又良心不安的【】勸慰了一句:“你們來得有些遲,我領的那個團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