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程潛的手依然把方路傑的手護在自己的胸膛裡,吻開始漸漸地往下燃燒。方路傑淪陷了,頭向後抵著,露出修長美好的脖頸,同時還有上面已經凝結了的一條血口。程潛的吻落在傷口上,方路傑稍微瑟縮一下,發出很輕的一聲呻吟。方路傑的自控力很強,程潛從來沒有聽過他示弱的聲音。這一聲在程潛聽來,簡直有種要命的誘惑力。可是程潛忍住衝動,抬頭看著方路傑。
“現在知道疼啊?當時下手怎麼那麼狠?你自己的命不是命啊?”
方路傑從混沌中睜開眼,一雙烏黑的眼珠帶著點倔強看他。程潛嘆息一聲,“你自己不當,可我當啊。你自己不疼,可是我疼啊!”他重新低頭吻下去,溫熱的唇舌帶著力道舔舐他的傷口。一種微微刺激的疼痛感和酥麻感從傷口傳來,方路傑居然再次忍不住呻吟出來。這次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抬起手背壓住嘴唇。
程潛知道方路傑這次是徹底繳械投降了,心裡生出一絲得意。“別動啊,傷口不好好消毒會留很難看的疤的。”他另一隻手伸到方路傑後頸,手指在髮根處不輕不重地摩擦。“啊,程潛?……”方路傑脖子怕癢,尤其那裡不能被人碰。他身體挺起來想逃,可是身體被程潛壓著,雙手還牢牢地鎖在他的胸膛裡。
程潛埋頭在他鎖骨和喉嚨上親吻吮吸,每一個不輕不重的動作都讓方路傑難以承受。程潛這個時候抬起頭壞笑著看他:“你慘了啊,今天穿的全都是對開的衣服。”
方路傑混亂地睜開眼睛,不明所以。他最近沒有多少心思對付穿衣,外面披了件大衣,裡面就只穿了件襯衫。在他還恍惚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完完全全地被解開來,露出光滑的胸膛。這一下就好像城池失了防守,程潛的吻趁機一番狂轟濫炸,弄得方路傑不知所措,渾身顫抖,溫度一路飆升。可是他的手還是被程潛牢牢抓著,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方路傑給程潛弄的受不了,緊閉著眼睛壓抑地叫了一聲:“你住手呀!”
程潛果然很聽話,抬起頭來看著方路傑。他眼睛裡含著笑意,卻還裝出無辜的樣子。“我又沒欺負你,你幹嘛這麼一副冷臉啊?”
“這還不叫欺負啊?”方路傑呼吸不穩,潮溼的雙眼瞪著程潛。
“我們之間這不叫欺負,”程潛一板一眼地糾正:“這叫情趣。”
“去你的,我不幹。”方路傑想都不想地拒絕,這會兒他看上去有些拿出了只有醉酒時才能見到的蠻橫勁兒,程潛眼裡含著笑。“本幫主宣佈抗議無效,你認命吧。”
程潛激烈而火熱的吻在他身上燃燒,不斷地刺激著他繃緊顫抖的神經。從未體驗過的刺激感令他難以招架,再倔強也壓不住喉嚨裡喘息的聲音。他一邊躲著程潛的吻,一邊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人漸漸陷入迷茫和混沌,加上之前喝的酒在體內作用,方路傑漸漸放下防備,隨著程潛不斷地被推上快感的風口浪尖。
“你、你把我手放開……”方路傑喘著氣,潮溼迷茫的眼睛弱弱地看著程潛。
程潛笑一聲:“你不跑?”
“我跑得了嗎?……”
“嘿嘿,我也不佔你便宜。”程潛壞笑著放開方路傑的手,往後撤一點,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他重新趴下來,發亮的眼睛盯著方路傑:“不光你一個人脫,我也脫,這下自在了吧?”方路傑臉猛地漲紅,彷彿要滴出血來。程潛眼裡的笑意更盛:“不說話就是預設了,你個小色狼。”
“等一下。”手一重獲自由,方路傑立刻就伸手擋住了程潛重新貼上來的胸膛。
程潛不高興了:“你耍賴。”
方路傑擋著程潛,自己臉卻撤向一側。他心裡有話,氣氛突然變得沉默。
程潛並不衝動,而是耐心地俯身在方路傑上面,眼睛認證看著他:“有話?”
“嗯。”方路傑點點頭。
“那你說——這時候說的如果不是要緊話,我等下可要罰你。想好了說啊。”
“程潛,你真的不生氣嗎?還是說你在一味地遷就我呢?”
“又說傻話了,什麼叫遷就啊?”
“你別繞開我話題,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忍讓和包容?你是堂堂的洪幫大哥,你的脾氣不應該是能夠忍受這種事的。”
“哪種事啊?你和何家凡酒後亂性那事兒?”程潛看上去滿不在乎的,眼睛看著方路傑。
酒後亂性四個字一出來,方路傑簡直有種要跳河的衝動,嘴唇咬得死死的。程潛看著心疼:“別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