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我第一次的自殺未遂讓他驚恐到六神無主方寸大亂乃至徹底忘了前三後四的行事風格乃至整個事態最後完全失了控。
都說愛情能讓人瘋狂,神如那時也免不了俗。
他愛我,愛到瘋魔。當我安全時,他就是神。
當我崩塌時,他也跌進了深淵。
原來他從來沒有騙過我,他的力量,只來源於我。
當我可以重新愛他的時候,是在我們墜入海底的瞬間。
可那個時候,我想到的,是他的弱點,成了我最後一張王牌。
那時,你輸了。
☆、四十二
後來,六九肯定沒死。
開玩笑,如果他死了,那我怎麼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他殺了花娘,我總不能讓他太舒服。所以,把他從架子上解下來並且包紮好傷口後,我示意那時可以繼續將他關在地下室了,當然,手腳帶著銬子,一天十分鐘的放風時間。
這種結果,我覺得,令人很興奮。
至於我?
自然是開始了被圈養的生活。那時是個合格的飼主,上上下下把我伺候得舒坦,當然,夫夫生活也很和諧。那時好像要把攢了二十多年的用度一氣兒消耗完樣,一天二十四個鐘頭裡,我會說有十二個是用在啪啪啪啪上嗎?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我一直享受著,當然,被幹到指頭都廢了時不算。
但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的是在六九每天到院子裡放風時跟那時來一發,尤其喜歡趴在偌大的窗戶前來一場真人秀。六九當觀眾,某種程度上來講,會讓我快感加倍。
我也不會告訴你,看著六九日漸扭曲的臉時,我是有多麼地興奮。
反正我已經是個啞巴了,想說也說不出來。
對於我啞掉這事,那時沉默了三天後鼓搗來一仿生髮音器,一端塞耳朵裡,剩下聽診器樣的東西直接貼脖子上。我試過張嘴說話來著,結果嗓音就跟變了調的八音盒樣,詭異地高亢且尖銳,不是人類的耳朵能享受的質感,但好歹能讓我開口說話。用了一次我就表示還是做啞巴來得讓人舒坦。
那時卻不依不撓。
其實,他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還不就是嫌我床上一點聲都沒有,感情就跟姦屍樣。沒聲這事,他肯定特嫌棄,否則也不會每次都拿手指頭來狠狠戳弄我舌頭。
後來實在抵不過他,回頭再辦事時就戴上了,可好,叫了兩聲後直接導致我癱死床上三天爬不起來,那時卻滋潤得像是迎來了第二春。
第四天上,能爬起床來後我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害人不淺的玩意拍爛了扔進馬桶再也不見。
然後那時又弄回來一箱子。
尼瑪。
你贏了。
以上。
這就是我們倆的糜爛生活,嗯,異常和諧。至於其他的什麼情仇啊家債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這幢宅子裡沒命存在。人嘛,其實都這樣,披上一層皮是一種活法,扒了一層皮,就成二樣。
而沒扒皮之前,和諧是可以假裝的。
於是,日子就這麼被我肆無忌憚地揮霍著,一直到了小年夜。
小年夜,算不得什麼隆重節日,但是對那一幫土埋脖子上的老古董們來說,是要好好聚會一下的。這種時候,那時就該扒下一層皮來做回他的當家了,六九也有了出牢房的機會。
他們倆回去聚會,而我,繼續糜爛在郊外的宅邸中。
實在是閒得無聊了,就躺床上數自個兒頭髮打發時間。頭髮已經長得有點天怒人怨了,也沒人想著給我來一剪刀。哈,說來好笑,明明知道我被限制著不能二度自殺了,那時還是緊張過度,直接導致整幢房子裡找不出一點可以稍微算得上帶尖的東西。
嘖嘖,真是幼稚。
難道他就不知道,倘若我真要自個兒動手了,窗簾都可以撕成上吊繩嗎?說起來哦,記得從前看了部動畫,好像叫小雞快跑來著,裡面一肥得流油又喜愛織毛衣的母雞,死到臨頭時還記得給自己織條上吊繩來著,哈哈,哈哈哈。
好無聊。
來個人陪我死一死唄。
啊不,玩一玩。
然後,真來了。
那會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覺著房間裡多了個人。睜眼看也只瞧見個大致輪廓,不過就那一身酒氣還有腳趾頭也感覺出來的狠毒,嗯,腳趾頭在說,來的是六九。
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