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譜也就罷了,尼瑪嘴上還糊著一坨黑是個什麼設定?
“喲,那邊的爺,您醒了?”
小青年一張口,滿嘴的京片子。
我翻個白眼,心想你那不廢話嗎?
“您可真能睡,都三天了,中間還不帶翻個身的,感情睡成神了都。”
丫這是找抽呢!我哼唧兩聲,懶得搭理他。不過倒也被他的話嚇一跳,我這一昏,居然就過去三天了?
小青年抹抹嘴,樂了。
“您還真別當我這說笑話。嘖嘖,這輩子還是頭一遭瞧見您這樣的爺呢,一睡就三天,不翻身也就罷了,口水流得跟條河樣也沒事,怎麼夢裡還一個勁嚷著花啊花的,您相好?”
不好意思,還真就是我相好,並且剛剛被你啃完。
我很認真地想著,就算是我們倆的救命恩人,瞧他那欠抽樣,說什麼起來後也得先賞他倆嘴巴子來出出氣。
“那,自我介紹下,我叫六九,這兒是我家。你霸佔了我的床。另外,躺在你旁邊的那位是我兄弟,花姑娘。您可悠著點別叫,要不嚇壞了它。”
我管你六九還是九六,我管你躺旁邊的是花姑娘還是…
我操!
“啊!”
感謝上帝,這次我能很迅速地跳起來並且堅決滾下床退後三步遠。尼瑪啊,有哪個神經病會想著跟狼做兄弟啊啊啊!尼瑪啊換誰一扭頭看著一頭狼臉對臉地衝著你呲牙能沉住氣啊啊啊!
“哎喲餵我的祖宗!”
六九慘叫起來。
☆、章回 十二
鬧騰了半晌,總算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也算我跟大花命不該絕。掉下來的地方已經是這一片叢林的外圍,趕巧遇上帶著花姑娘進山打獵的六九。早些年在邊境當哨兵的六九,退伍後也沒地可去,乾脆就在這林子邊上搭了房子過去原始生活。至於花姑娘,是他前年冬裡進山打獵時瞧見的,剛滿月的狼崽子,差點凍成了狼冰棒。用他的話講,當年瞧著花姑娘都救了,何況兩個活生生的人。費了些功夫把我們兩個駝回林邊的小屋後,我就睡死過去。
至於大花,就那麼吊著最後一口氣,死也不是,活也不是。
雖然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兒還是救命的大恩。可想著我睡,不,是我昏迷的這三天裡大花不知道被六九輕薄了多少次,我就忍不住想提腳。湧泉在腳底哎,所以說,湧泉相報什麼的,拿腳來踹也不為過不是?
大約也瞧出我臉色不好了,六九倒是很善解人意地開了口。
“我說這位爺,咱好歹也算您二位的救命恩人不是?報報自家名號不為過吧?”
感情又是一武俠小說看多了的二貨。
“我五六,他大花。”
“喲,原來咱倆是一家,您那位跟咱家花姑娘有一腿呢。”
我真想拿刀子捅死這丫挺的。
“得,不逗您了。瞧您那小眼神,都快抵得上一炸彈了。我這不也是著急嗎?都三天了,你不醒,他也不醒,回頭再一塊死我這屋裡,多晦氣不是?”
要不是手頭沒刀,我真能捅死他。
六九咧嘴笑得賤,手也沒閒著,指著桌上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就開始督促起來。
“好啦好啦,開玩笑呢。見你臉色難看,這不才想著逗你開心下。人還沒死,不過情況也不好。你抓緊吃些東西補充點體力,咱們得想辦法把他送出山。要不然再等下去,真能把人給耽擱了。”
瞧著那一坨,以及委委屈屈?縮在桌子下偷偷拿眼看的白眼狼花姑娘,我堅定地選擇挪到大花身邊坐定。
“你這朋友傷得雖然厲害點,不過之前我檢查過了,大都是些擦傷,最厲害的一處骨折也只是傷在胳膊上,不礙事。要命的,是他體內的那些毒。”
我沒搭腔,只是很專注地看著我們家半死不活的大花。
“我之前檢查時瞧見他脖子附近有個針眼,約莫之前被人注射了什麼東西。你們掉在林子裡,說明之前逗留過的地方應該也不遠。這兒離國境線統共不過幾十里,偶爾也會有不要命的想著從這裡摸過去越境販賣毒品之類的。前後這麼一琢磨,大約也就知道你這朋友被注射什麼東西了。也算他命大,遇上我,否則,就光憑那一針,就能要了你朋友的命。”
六九那嘴就跟機關槍樣,我不答話也照樣能突突突突突突個不停。雖然不想搭理他,但不妨礙那些個話一字不落進了耳。聽到最後時,我還跟著愣了一下。
一瞧我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