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的鳥獸四散,引擎的轟鳴聲響徹整片天穹山野。
驚豔之色還未從眾人眼中退去,那瀟灑風姿有讓多少人的心靈沉醉載著速度與激情的漩渦中。
“砰——”一聲刺耳的撞擊翻到聲從公路的盡頭傳來。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劇組工作人員紛紛朝著聲音來源舉目眺望,林木蔥蔥,蜿蜒的山間公路是看不到頭的。
這時在公路入口處設立警告牌的工作人員給導演打來了電話。
“怎麼回事?”導演張望著問。
“有人開車闖進來了。”工作人員膽戰心驚地道。
“你怎麼不攔住啊?”導演責問。
“我根本就沒和車主說上話,車子橫衝直撞的直接軋過告示牌就開進去了。”工作人員一拍大腿。
導演心裡暗叫一聲不好,趕緊舉起大喇叭呼喊:“快,快攔下蕭炎,有輛車闖進來了。”
眾人一驚,默唸著上帝保佑別撞上啊,撞了那可就糟了,一窩蜂地朝著公路延伸的方向呼喊,各路協調控制人員都緊急行動起來。
杜翰一陣莫名的緊張,心中升出種不安的焦躁之感,他把目光鎖定在蕭炎飛馳而去的方向,手心竟有了層薄汗。
“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耳邊炸響的時候,那叢林上空冒出的滾滾濃煙黑氣正在以詭異的方式向空中飄散,透過蕭條的山野可以看到那觸目驚心的燃燒火焰,火光漫天照亮了半邊天宇。
不會的。杜翰心裡一沉,卻在薄薄的冷意包裹著心臟的時候堅信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蕭炎啊。
邵氏私立醫院。
靜悄悄的醫院走廊上傳來急促奔跑的腳步聲,行色匆匆的溫謙夕一臉焦急地推開了特別VIP病房的門。
“嘩啦——”房門推開的時候,溫謙夕臉上的表情僵在那裡。
“哥?”吹彈可破的俏麗小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
“啊,小夕,你來啦。”病床上正享受著凌冽親手喂粥高階服務的蕭炎臉色紅潤喜羊羊,神清氣爽的完全不像有事的人。
“過來坐。”蕭炎笑眯眯地招呼溫謙夕坐到床邊來。
“這叫有事?”溫謙夕感到身心受到傷害,幼小純潔的心靈被無情欺騙。他危險地眯著眼睛看向病床邊掏弄著橘子的邵文宇。
邵文宇無辜地一攤手,一指蕭炎:“是他要我這麼說的。”
“你聽他的來騙我?”溫謙夕生氣起來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邵文宇一看溫謙夕真的動怒,連忙湊上去一陣耳鬢廝磨的哄勸:“謙夕,這也是為了讓事情逼真嘛,不要生氣了,為了炎那個多餘的人傷了我們感情不值得。”
“我哪裡多餘了?我是你們的月老好不好,忘恩負義。”蕭炎一個激動的辯駁。
“你不多餘但是你活該!”凌冽一敲蕭炎的腦袋,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傷悽哀婉之色,那深入肌骨的哀慟讓蕭炎呼吸一窒,趕緊伸手抱住凌冽的腰賠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這樣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面對蕭炎的主動示弱,凌冽輕嘆口氣,無可奈何地抱緊了蕭炎,感受他是如此鮮活的存在。剛聽到這個噩耗的瞬間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好似尖利的刀刃刺入心臟,沸騰的血液流失殆盡,只剩下空虛的外殼在遊蕩,靈魂飄飄忽忽沒有可以依託的支點。
心痛得無法呼吸,那種撕裂心肺的感覺他不想在體會一次。
“逼真?你們要幹嘛?”溫謙夕找到了重點:“不過,哥,你真的太過分了,這種事能拿來玩啊?”
“我是認真的。”蕭炎臉不紅氣不喘地辯白:“我雖然沒什麼事,不過片場有外來車輛闖入和我的機車發生撞毀事故是事實。正好藉著這場生命垂危的事故作為公開戀情的墊腳石。”蕭炎依偎在凌冽的懷裡,訴說著自己的計劃:“對於死而復生的人大家都會比較寬容不是嗎?在外界看來經歷了生離死別而堅定不渝的才叫愛情。”
“哥,你是說你要上演一段悽苦纏綿的生死愛戀?”溫謙夕覺得好扯。
“這麼完美無缺的計劃為什麼你一臉鬱悶的表情?”蕭炎覺得氣餒,轉臉楚楚可憐地瞅著凌冽:“凌冽,你不覺得很棒嗎?”
“你指的是玩弄我的感情?”凌冽的嘴角抽了抽,陰寒邪魅地眯起了眼睛。
“呵——”蕭炎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們走吧。”邵文宇看了眼事態發展進入死衚衕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