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靜許久,隨即說道:“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什麼時候?花臨很想問,可是嘴唇動了動,卻仍舊沒有說出口。
“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離開這。”淺夏肯定的說著,花臨伸出手顫抖著握住淺夏的手,最終是沒有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花臨一生中最後悔的事情,應該是在那個清冷的早晨,他沒有阻止淺夏,而是自私的沉浸在淺夏給他的那一絲溫暖之中。
如果再讓他選擇,他會不會告訴淺夏,他喜歡他?他會等著他一起離開?
時間像是被遺忘在記憶裡,變得沉重而又緩慢,樓裡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聽說有一個新晉的悅容被客人虐待的渾身是傷,花臨見過那個悅容,叫做清雅,也跟著人群身後去看過他,好在那些傷只要好好休養就沒有事,可是樓裡的人總有些惶惶,深怕會遇到那樣的客人。
“要是有人敢那樣對你,我就殺了他。”淺夏在知道那事以後這樣對花臨說著。
淺夏總是這樣不假思索的說出無禮的話,可是花臨知道,淺夏說得到做得到,因為淺夏說過要保護他。
“你在房裡好好休息,我去幫你取衣服。”淺夏低頭在花臨的臉上偷偷親了一口,然後看著花臨羞紅的臉哈哈笑著跑了出去。
“你小心點!”淺夏皺著眉看著撞在自己身上的男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綺羅傻笑著撓了撓頭,看著淺夏:“要出去?”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啦……只是今天要出去的人好多。”綺羅可憐兮兮的嘟著嘴:“我也好想出去。”
“那就出去啊。”淺夏隨口說道:“我也不算是出去,只是去門口的乾洗店取一下衣服……”
“哦……果然還是傾城那傢伙幸運點,可以去醫院看他媽媽。”
“傾城?”淺夏疑惑的問了句,沒過一會兒,綺羅便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了淺夏,兩人聊了一會兒,淺夏和綺羅告別後便慢慢朝門口走去。
“放開我!”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淺夏從他身邊走過後,瞄了一眼,是個長髮及肩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文質彬彬的樣子,只是此刻的臉上有種氣急敗壞的神色。
“你是這樓裡的吧!”男人忽然抓住淺夏的手:“你帶我去見你們的管事,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客人請你放開我好麼?”淺夏吃痛,心裡一怒,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你帶我去見他。”
淺夏將探詢的目光轉向攔在門口不讓吳海生進來的小倌身上,小倌有些為難的說道:“管事說這位吳先生不是樓裡歡迎的客人,讓我們不準放吳先生進來。”
“姓吳?”淺夏忽然想起來這個吳先生恐怕就是欺負清雅的客人了,厭惡的看了男人一眼,淺夏掙扎著將手掙脫出來:“吳先生要找管事請自己去找吧,我還有事,不奉陪了。”說完,淺夏便跑了開去。
等淺夏取了衣服從乾洗店出來時,忽然被人攔在門口。
“嗨。”
“吳先生有事?”淺夏看著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時間這麼早,我們去那邊喝一杯吧?”說著,吳海生指了指不遠處的飲品店。
“不用麻煩您了,我還趕著送衣服回去。”
“這樣……”吳海生點點頭,忽然抓住淺夏的手:“那我問你,你知道傾城去了哪兒麼?”
“他沒去哪。”淺夏下意識的否認了這個問題。
“別騙我,我看到他出去了,告訴我他去哪了!”吳海生冷笑:“既然不讓我進去,那我就自己去找傾城,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了……既然墨家對我無情,那我還談他媽什麼義……有了他,也許我還能有轉機……”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看見吳海生嘴裡不停說著話,淺夏掙扎著說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你告訴我他的下落,我可以給你很多錢……”說著,吳海生從懷裡拿出錢包掏出一疊錢。
“……”看著這疊錢,淺夏愣住了,也停止了掙扎。
看著淺夏這副樣子,吳海生笑了起來:“你只要告訴我他去了哪兒,這些錢就是你的了,你又不吃虧,況且這事只有我們知道……”
“不夠。”
“恩?”
“這些錢不夠……”淺夏抬頭看著吳海生:“我要很多的錢,多到可以替人贖身。”
“哈哈……”吳海生笑了起來,果然,這世界上只有有錢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