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港女人能講一口漂亮的牛津英語。」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他仍具備冷靜的分析力。
「謝謝。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包一下就好。」
「剛才那個人……會不會死?」
「我不知道。」
這時她清楚地看見他的嘴角浮上一絲隱約的笑意,像路西法、像墮落天使。
因為緊張,冰琴差點沒有注意到紅綠燈,一煞車便牽動了男人臂上的傷口,他在忍痛時顯露一口整齊的白牙,然後扭頭對她說:「如果他死了,你現在載的就是一個殺人犯,不怕嗎?」
「怕,怎麼不怕!怕你恩將仇報,殺人滅口。」
「同胞當中很少碰見像你這麼沉著幽默的女人。」
「你誇我是因為我救了你?」
「不,你給我消毒包紮,才算真的救了我。」他還有力氣開玩笑。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只是輕傷,我自己能處理。」
「那──不介意我把你帶回家吧。」
「我很痛,可別非禮我。」口氣一本正經。
她忍不住笑出來,終於放鬆下來:「我答應壓抑獸慾不碰你,放心。」
他淡淡一笑,面色已經泛白,可以感覺到他體內的能量正因為左胳膊上的洞口慢慢流失。
「你忍一忍,就到了。」她加速。
兩天後,冰琴覺得這場意外援助竟真讓她掘到了寶。
這個男人的肉體之美足以讓好色之徒痴迷,他的存在似天然的誘惑,帶著神秘而矛盾的攻擊性,身上的每一條肌理線條都剛柔並濟,向外散發源源熱量。
一覺醒來,望著豪華的臥室,肩頭精緻的、顯然是經過專業人士處理的繃帶,使這個烈性的強悍男人像個孩子般地笑了,見冰琴親手端早餐進來,他突然溫柔地說:「要我怎麼報答你?」
「大恩不言謝。」
「不,你只管開口。」
「以身相許吧。」冰琴衝他眨眨眼。
「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想說的時候你自然會說,而現在,我不在乎。」
男人佯裝投降:「好吧好吧,我娶你。」
冰琴叉腰:「我看起來像是嫁不出去的人嗎?」
「可女人喜歡我的身體。」
夠坦白,她更加欣賞他。
「我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