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天花板來了一槍。
“砰”的一聲,楚雲舒只覺得耳邊一震,本能地躲開許大帥;而那老管家福叔則是嚇得慌忙躲到蔡副官身後。
“你給我聽著!”許大帥怒道:“他是我的人,是我的愛人。見他如見我,再敢對他出言不遜,你就給老子滾!”
福叔躲在蔡副官的身後,這把老骨頭抖得跟篩糠一樣,卻還多嘴道:“老爺將您安排在這裡做軍閥,一是讓您將當初的重傷養好,二就是讓您收收性子。。。。。。”
許大帥將手中的槍重重地拍在床邊的矮櫃上,怒目圓睜;還未待他發話,蔡副官這邊早已對身後的福叔開口,“舅父,大帥要怎樣是大帥的事情,大帥的事情還輪不到您來干涉。”
聽到這裡,楚雲舒心下頗感意外,沒想到帥府的這位老管家竟是蔡副官的舅父。
那福叔聽了蔡副官的話,知道在大帥的氣頭上,自己再多說也只會討沒趣,便閉了嘴悻悻地轉回身去。
望了望那個老頭兒的背影,蔡副官轉過臉來對許大帥深鞠一躬,“舅父年紀大了,做事難免有些老糊塗,還望大帥不要生氣,注意自己的身體要緊。”
許大帥這次似是真的動了些肝火,他捂著自己那塊有著猙獰疤痕的左胸口,喘氣有些粗重,“罷了,看在你給他求情的面子上,我這次暫且不跟他計較。”
蔡副官又鞠了一躬,才退下。
楚雲舒這時也湊了過來,他見許大帥緊緊捂住自己帶有疤痕的胸口,面色也不太好,便伸出手來幫他順氣,“老管家說者無心而已,昌之你實在不該跟他發那麼大的火。”
許大帥轉頭看看楚雲舒,嘆了一聲,才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讓你受委屈了。”
楚雲舒的臉色突然有一瞬的變化,不過很快用淺淺的笑容掩飾過去,“這算什麼委屈,我知道老管家是無心的。倒是昌之你,因為我生這麼大的氣不值得。”
許大帥搖搖頭,“只要是為你,怎樣都值得。”
楚雲舒笑笑,“你這話若是能教我大哥聽見該多好,這樣他就不會擔心。。。。。。”
“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