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捨不得吃白麵,省下來包了餃子,只怕自己還沒嚐到就給我送來了。”
年輕漢子聞言,急忙道:“兄弟,大哥早吃過了,你看,牙上還沾著韭菜呢。”說完“呵呵”笑了兩聲,伸手捏掉牙上的那片碧綠,又道:“你快吃吧,一會兒都涼了。”
望著忠厚老實的大哥,楚老闆淺淺一笑,伸出白皙的手指拈了一隻餃子,塞進嘴裡,邊吃邊道:“大哥,這白麵的餃子確實香。”
楚家大哥看著眉開眼笑的兄弟,也憨憨地笑道:“多吃、多吃些,吃飽了才有勁兒唱”。。。。。。
與此同時,百匯大戲院終於迎來了這位十分重要的大人物——同陽城軍閥許大帥。
一款漆黑髮亮的福特軍用轎車停在百匯大戲院的門口,地上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百匯大戲院裡面。兩邊分立的軍閥士兵們整齊地列開隊伍,同陽城看熱鬧的百姓們紛紛被舉著槍計程車兵攔在外面;即使是這樣,仍是有一大群人們圍在外圍,哪怕是瞥上一眼,也想一睹這位軍閥大帥的真容!
副駕駛位上的車門開啟,一位身著青灰色軍裝的青年軍官走下車來;帥氣而睿智的臉上,一雙精明的眼睛彷彿能夠洞察一切。這位軍官站在車前環顧了一下四周,又走到車的後方,輕輕地拉開車門;車內也坐著一名年輕的軍官,雖然只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但他劍一般修長的眉毛和刀一樣狹長的眼睛足以說明這位軍官的凌厲與威嚴,然而通直的鼻樑下那一對微勾的嘴唇又稍稍地中和了一下他臉上的肅殺,從某種角度來看,他的盛氣凌人中竟還帶有一絲冶麗的美。
見車門被開啟,那位霸氣的軍官轉過正臉,輕輕問道:“蔡副官,到了?”磁性的聲音略微低沉,即使是隨意的一句問話,也透出不容違抗的命令一般的語氣。
蔡副官微微躬身,道:“是,大帥。”
車內的許大帥微微頷首,看不出喜怒。一隻穿著黑亮軍靴的腳跨出車外,許大帥從車內探出大半個身子,緊接著,百匯大戲院的門前就奏起了軍樂,分列兩邊計程車兵紛紛鳴槍行禮。此時外圍的人群也跟著沸騰起來,戲院的張經理早已等在門前。
只見這位年輕的軍閥大帥從車上下來,邁著氣宇軒昂的步伐走在紅地毯上,整齊的墨藍色軍裝將他頎長的身材襯得英挺;胸字首滿了各式各樣的勳章,彷彿是在炫耀著這位大帥當年在戰場上的英武神勇;一條明黃的流蘇功勳帶斜掛在軍裝上,似是在宣示著這位軍閥大帥不容侵犯的威嚴!他的右胯上佩著一隻美國柯爾特手槍,左胯上則是一把長長的佩劍。身旁那位睿智的軍官緊緊地跟隨著他,闊步走在地毯上,真可謂是威風八面!
見許大帥走近,張經理忙趕上前去幾步,滿面堆笑地來了個九十度深鞠躬,“許大帥,小人在此處恭候多時,百匯大戲院能有您這樣的大人物光臨,實乃蓬蓽生輝。”等說完這些,再直起身來看許大帥,人家早已帶著副官走過去了。
張經理又急忙趕上前去,跟在許大帥和那位蔡副官的屁股後面,進到百匯大戲院的裡面。只見偌大的戲院內燈火通明,敞亮的戲臺更是亮如白晝,然而,卻是空空蕩蕩。
看許大帥總是站在門口,也不往裡進,張經理便壯著膽子,綻開燦爛的笑臉湊到他跟前,道:“許大帥,我們早為您準備好前排正中央的上座,請入席吧。”
許大帥站在門口,卻仍是不動。
張經理一時發懵,想不出是自己哪裡照顧不周,惹惱了這位祖宗。好在身邊還有一位常年跟隨在許大帥左右的蔡副官,他一定了解大帥的心意,張經理這時也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
也許是感知到旁邊兩道灼熱殷切的目光,蔡副官扭過頭對張經理笑了笑,問道:“張經理,你知道大帥為何不往裡進麼?”
他當然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還用得著看你麼?!
然而,張經理卻只能繼續堆著笑臉問道:“您看這。。。。。。小人愚鈍,實在不知是哪裡照顧不周,令大帥不滿意,還望蔡副官示下。”
蔡副官搖搖頭,對張經理道:“張經理,您照顧得非常周全。為了讓大帥能夠清清靜靜地聽戲,不但將整個戲院的場子都清出來,還擺上了香茶水果。只是大帥喜歡熱鬧,怕張經理還不瞭解,您將客人們都趕了出去,大帥不能與民同樂,哪裡還願意往裡走?”
張經理恍然大悟地附和道:“對對對,蔡副官說得太對了,是小人的不周,是小人的不周!我這就將門外的百姓們全都請進來聽戲,今晚的費用,我來承擔。”
蔡副官點頭笑笑,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