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一口一口地往他嘴裡塞零食,兩個人都不怕胖,一個晚上可以吃掉一整袋大杏仁。我告訴他吃多了會上火會流鼻血,林更梁哼哼兩聲繼續張嘴,我手裡閒著卻也忍不住,繼續剝了就往兩人嘴裡填。
那時候林更梁看我也忍不住,索性自己停了下來,非逼著我把手裡的堅果袋子紮起來,我聳聳肩,知道他怕的是我多吃,兩個人就這麼一直矛盾而理解著過,打打鬧鬧到今天,越絞越緊。
壞的可能都不去想,按林更梁的話說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才是大事兒。這倒和我的想法矛盾大了去了,我確實喜歡瞻前顧後,就像林更梁一有時間就抱著我廝磨或者如火如荼地打遊戲,而我卻樂於悠閒地坐在小陽臺的老藤椅上喝茶發呆。
有時候我想,人和人之間還真挺奇妙,林更梁怎麼就看上了我,而我也被蠱惑一樣看回去,說不清楚,也不想再說。不說未來不說原因也不說可能,我想我願意說說原點,這時候我細細去想,原點在哪裡,這一切又是從何而始?換句大白話說,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怎麼下了這麼大決心,怎麼一起走到了今天。
風花雪月01
我想不起來林更梁到底示好過多少次,似乎一開始的地位裡,我和他一直是不太平等的,以致於後來我問起他來,林更梁總說自己委屈,然後就腆著臉要補償。我眯起眼睛,告訴他沒人逼著他委屈,彼時他就長臂一展攬上來。他說,寶貝兒,這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我還記得那時候,林更梁問我好不好,我不搖頭,也不點頭。就這樣,他問,我不答。他問過他多次,我沉默過太多次。直到後來我說好,林更梁說起那時的心情,沒用幸福幸運這樣的詞彙,他用的是幸虧。
從哪兒開始說呢,時間太久戰線太長,反而不好找這個開頭。只記得當初林更梁以一個很強勢的態度插入我的生活,就像一根柔韌的藤蔓,漸漸絞纏蔓爬,有點兒像是滲透卻無法掩蓋一開始的突兀。
說到這兒想起個有些可笑的事兒,那就從這個笑點開始吧。其實一開始對林更梁有點兒意思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葫蘆,自從林更梁開始進入我的生活,那麼自然也瞞不過葫蘆那雙賊眼。於是最先開始刻意對林更梁的接近採取積極回應態度的不是我,而是葫蘆。
試想一下每次林更梁的活動都有人捧場,而且這個人還不停在你耳邊說那個人有多好有多帥,不被影響那就是是個死人。於是連我也開始覺得這人是真不錯,交流越來越多,關心自然就越來越好。
直到葫蘆小臉緋紅著和我說:“哎洋洋,你覺得林更梁那人怎麼樣,我挺喜歡他的。”
當時我就想,什麼是個人你就挺喜歡的,就像當時葫蘆也這麼和我說,他說:“洋洋,你覺得我怎麼樣?我挺喜歡你的。”
葫蘆說話一向直白,我見怪不怪,可事實上在葫蘆之前,我還從沒見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gay,葫蘆是第一個,說句那啥點兒的話,他開啟了我通往某個世界的大門。但那時也僅止於接受和尊重,我依舊會因為某個漂亮女生對我一笑而微微臉紅。
“那他呢?他是不是?”我挑眉望向葫蘆,林更梁是個不錯的人,當時我還替葫蘆這麼想,可惜同類不好找,如果不是,那誰也不能勉強。
葫蘆跟我身邊兒坐下,伸手來圈我的胳膊:“洋洋,就是嘛,我不敢和他說,你幫我問問唄。”
我繼續挑眉,怎麼當初他和我說的時候就那麼痛快,那時候是誰小臉兒緋紅的站在我面前大義凜然還一臉視死如歸來著。
“我怎麼問?直接問?”
“啊?當然不能,這事兒得旁敲側擊,你要運用智慧,洋洋我相信你,加油吧!”我剛問出聲,葫蘆就趕緊搭腔,然後許諾問完了不管成不成都請我吃大餐,至於後來的大餐是啥,我不想再提,大排檔是多大的餐啊。
於是當初傻了吧唧的我還真的在某個午後悄悄把林更梁約出來,就在校門口的西點店裡喝了杯冰茶,林更梁當然欣然往之。
那天下午我踏入殿內的時候林更梁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了,我朝他笑笑,然後直接在他身邊坐下。林更梁面前有個喝了一半的冰茶杯子,卻招手給我要了杯熱可可,他說他聽葫蘆說了,我那兩天胃不太好,卻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歡這種甜甜膩膩的東西。就這麼歪打正著,充分討好了我的口味。
我吸溜了兩口杯子裡的熱飲,四下左右的看,事到臨頭居然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剛回過頭,就看見葫蘆不知道怎麼跟來了這個地方,正在窗外探頭探腦,於是趕緊坐直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