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你說我父親壞話!」龍介惡狠狠地瞪著莉妲雅。「你以為我沒刀就沒本事了嗎?」
他伸手握住裝潢在玄關處的竹子,一吸氣,一使勁,竹子竟應聲碎裂,自被握住處斷成兩截,喀啦地跌落地面。
「就算沒刀在手,我也能將你那與生俱來、打再多女性荷爾蒙都弄不掉的喉結給捏碎!」他寒著臉,坳得指關節發出格格響聲。
剎那間,莉妲雅與巴格真有喉龍被緊錮住的錯覺,呼吸顯得困難,更覺得龍介的殺氣彷佛捲成一團火辣的旋風,燃燒著他們的身體,皮開肉綻、痛徹心扉。
「滾出去!」龍介猛然大喝,震得兩人耳膜嗡嗡作響。「本還想著不願多樹敵人,但你沒大沒小,不識抬舉,走!荒木家不歡迎你這心懷鬼胎的人妖幫主!」
給這麼一嚇,加上性別的秘密被揭穿,莉妲雅又羞又憤,轉頭橫衝了出去,巴格也夾著尾巴跑開,隨著他的主人消失在荒木家門口。
待龍介殺氣微微減弱後,佐和政雄才開口道:「龍介,你怎曉得她不是女人?」
「我不愛女人,所以我用看男人的方式打量人,去泰國第一次見到她,就發現她有喉結,臀部比起真正的女人也小得多。偏偏諒只盯著她那對大奶流口水,其他的全忽略,我也懶得告訴他!」
一旁的和真縮著頭,吭都不敢吭一聲,因為他也曾被莉妲雅給深深吸引,卻從未料想過對方會是人妖,那嬌豔豐滿的身材竟不過是人工製品。
可龍介才沒心思去搭理他,一肚子悶氣地轉頭進屋裡,邊走邊問:「佐和組長,五十年前的寶藏,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才莉妲雅幫主只說對了一半,五十年前,龍之助曾和一群黑道人士同夥搶了海上的一艘船,當時許多財物大夥兒都均分,唯獨有張圖留在龍之助身上。」佐和政宏摸著下巴的鬍鬚,邊想邊道:「雖然我不是非常清楚,但曾聽龍之助說,那圖是受過詛咒的可怕東西,所以他將它藏了起來。後來外界也不曉得是怎麼傳的,竟搞成他私吞大家拼了命搶回來的寶貝。」
「若是如此,怎會過了這麼久後才又提起?」
「因為後來龍之助為了平息其他人的怒火,便直接挪用荒木組的部份家產,當作是人人以為他私吞的錢,分了出去,大家以為他把東西吐出來,也就不再計較。」說到此,佐和政雄也有些不解。「可是雪櫻會為何又突然扯起此事?」
「而且他們還抓了諒去,我實在想不出咱們黑幫的事與諒有何干系,何必抓他?」龍介像是憶及什麼,問:「對了,跟信一塊寄來的小指呢?」
「在這裡。」佐和政雄將裝在塑膠夾鏈袋裡,血跡已乾的小指拿出來。
龍介仔細端詳塑膠袋裡的東西,露出安心的笑容。「這不是諒的手指,可能是不知是他們從哪個倒楣鬼身上砍下來,故意寄來嚇人的。」
「是嗎?」佐和政雄瞄了瞄手指,不明白龍介是如何分辨出來的。但既然龍介與諒是擁有親密關係的人,理應不會認錯才是,於是他將手指扔進垃圾桶,吁了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龍介淡淡一笑,又問:「您方才說,荒木家昨晚遭了小偷?」
「嗯,國光說因為昨天大家喝酒喝的有些過頭,睡死了,醒來後才發現糟糕。」
「他們人呢?」
「都在會議室裡反省。」
龍介嘆了口氣,步入會議室,便見到荒木組好幾名弟兄都垂頭喪氣地跪在地上,一見到大哥回來,個個都難過得快哭出來。
「大哥,對不起!」弟兄們齊聲道歉。「都是我們不好,多喝幾杯,叫賊人闖入都不曉得。」
「你們都沒受傷吧?」
「沒有,但您的寢室與書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連前會長的房間也遭殃,牆上的畫都給撕破了。」
「你們的貴重物品有不見嗎?」
「沒有。」
「那就好,平安最重要。」龍介回頭對還提著行李的和真道:「把東西放下,和弟兄們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大哥,」理著平頭的國光仍跪著不起。「我們覺得對不起您,您罵罵我們吧!」
「罵有什麼用呢?想來你們也被這事折騰許久,累了,去休息休息,養好精神,才能幫我做事。」龍介揮揮手。「諒不在,沒法子煮好吃的東西給你們補身,你們自個兒去吃頓好的,嗯?」
「諒哥發生什麼事了嗎?」國光問。
「他叫雪櫻會的人給綁走了。」龍介咬著唇,心有不甘。「真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