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嚼爛的雞蛋餅，突然發覺四周的投射過來各種目光。他抬頭一看，只見周圍的人看著他發笑，這讓他莫名地覺得怒火極了。
“看著我幹嘛，又不是我放屁的！”李雲凡委屈極了，耳邊卻傳來小朋友天真無邪的聲音：“媽媽，這裡好臭啊。你看，那位叔叔竟然還吃的津津有味！”
李雲凡一陣無言，天啊，他有一種跳入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早知道他就不在這車裡頭吃早餐，而且還被一個小朋友取笑，這次丟臉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小芸，別亂說，乖乖地坐著，別淘氣。”一名端莊得體的年輕女子，年若三十來歲，披肩的長髮被收攏紮好在背後，臉上充滿有些無奈地對著自家的小孩說道。
只有六歲多的小芸嘟著嘴巴，卻很乖巧地閉上了嘴巴。不過作為小孩，她還是睜大兩隻充滿童真的眼睛看著李雲凡。
年幼的她歪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她笑了笑，拿起懷中的小皮球，笑嘻嘻地擠到李雲凡面前，臉上微微一紅道：“叔叔，小芸拿皮球跟你換牛奶，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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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出事了
李雲凡怔了怔，看著小芸手中的那隻巴掌大有點破損殘舊的小皮球，臉色變了變。還沒等她說完話，小芸的母親有點生氣地走過來，拉起她的小手，輕輕地拍了一巴掌，臉上滿是怪責道：“小芸，說了多少次，到了城裡別那麼淘氣，你總是不聽話！”
年輕女子不好意思地賠笑道：“小孩子不懂禮數，小哥你別在意。”說完，抱著小芸就要離去，小芸雖然被母親抱在懷中，眼神卻不曾離開李雲凡手中的那袋鮮奶，甚至口水都快流到嘴邊。
李雲凡苦笑，然後站了起來，喊住了那倆母女。
年輕女子轉過頭來，有點驚疑地看著李雲凡，以為自家小孩有做了什麼淘氣的事情，臉色變了變。李雲凡笑呵呵地走上前，把手中的一袋牛奶遞給小芸，親暱地說：“你叫小芸是吧，今天哥哥請你喝牛奶，好不好。”
小芸眨動著明亮的眼睛，露出天真的笑容，如同見到最喜歡的東西，不客氣地從李雲凡手中拿走了那袋牛奶。
小芸的母親顯得有點尷尬，連聲說：“這怎麼好意思呢。”
本來她想讓小芸將牛奶還給李雲凡的，可是小芸這傢伙似乎知道媽媽的心思，趕緊地對李雲凡笑嘻嘻道：“謝謝臭屁叔叔。”
李雲凡頓時臉色變了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天真無邪的小孩，苦笑不得。
小孩說他叔叔也算了，為什麼還要加臭屁兩個字，難道這小孩還真以為剛才的臭屁是自己放的。
李雲凡搖了搖頭，覺得周身無力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女孩得了牛奶，很高興地咬了一下，當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年輕少女溺愛地看著自己小孩這麼淘氣，抱著小芸走到李雲凡面前，輕聲道：“小哥，小孩子太調皮了。那個…。”
“沒事，童言無忌。”李雲凡勉強一笑，然後埋下頭，從書包中拿起一本考試專用書看了起來。小芸的母親看見那本書籍的封面，有點驚訝地看著李雲凡，神色多出了幾分猜測。
離市中心的距離越來越近，公交車上停停開開，已經過了十來分鐘。心中不停暗罵楊校長缺德的李雲凡看著窗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南陵黨校，卻驚訝的發現，在還有兩個站點的時候，滿車的學生打扮的年輕人，突然間走得七七八八。
李雲凡眼神困惑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嘀咕道：“還有兩個站點啊，怎麼都這麼急著下車？”
小芸的母親笑了笑，道：“小哥你這參加選調生考試的吧？”
李雲凡點了點頭，摸著鼻子笑道：“怎麼了？難道他們不是參加這次考試嗎？”
“我記得今天除了選調生考試外，還有一場會計資格考試，大概他們是去那裡頭考試了吧。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許晴，不知道小哥你怎麼稱呼呢？”
“李雲凡，你叫我小凡得了。”李雲凡笑了笑，當他知道那群人不是跟自己一同考試的，心情略微有些高興。
畢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就算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也會感到有些乏力！
許晴跟李雲凡閒聊了幾句後，公交車便到達了考試地點。
在一番交談之下，李雲凡知道了面前這個帶著自家女孩來考試的許晴，是從邊遠山區跑來這裡專程考試的。而且聽她的語氣，似乎她那邊的地方很窮。
難怪這小女生小芸盯著自己的牛奶不放，李雲凡心中一陣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