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奈?”
方言心升疑惑還沒來得及提問,便感覺天旋地轉,自己‘砰’的一下被狠狠摔在了堅硬冰涼的地上,刺骨的痛意和冰冷立即從身後傳來。“咕!!!”
那是一個讓人無法喘過氣的完美過肩摔。
“信奈,你做什麼?!”
半天才回過神的方言也有些惱火了,待麻痺感漸漸消失正準備狼狽起身時,對方似乎早有預料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打算那麼做一般,身子突然一沉,用自己的體重反將自己再度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我做什麼?”信奈坐在方言身上冷笑著,右手不知道何時掏出一把防身用的短刀,凜聲道:“你這種可惡的男人,就死在這裡好了,放心吧,在殺死你後我也會跟著自殺的。”
“誒?!”方言完全被那股豁然的殺意給驚呆了,在那瞬間,信奈的樣子,和他在戰國遊戲以及電視劇裡面看到的“冷酷無情的魔王?織田信長”的形象,完全地重合到了一起。
信奈要幹掉自己?
為什麼對方要這麼做?
話說回來女孩子身上必須要有柴刀之類的武器是標配嗎?
方言平時靈活的腦袋突然有些不夠用了,可對方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身後還是冰冷僵硬的泥土,現在就連大羅金仙下凡都救不了自己了,因為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短刀已經果斷地朝他自認帥氣的臉部捅了下來。
嗤!
短刀被方言及時躲開,並以不可逆轉的力量沒入泥土半寸。
事實證明,朝腦袋衝過來的攻擊最容易躲閃。
而那深入半寸的力勁也充分說明了對方的決心。
“信奈,有話好好說……”方言少有的慌亂起來,瞥了眼自己已經拼了老命,可依舊是從梢穿過的短刀,額頭不禁流下無數冷汗,如今他心中終於敢肯定對方是玩真的!才不是開玩笑。
因為如果這東西剛才插進的不是地上,而是臉上,自己絕對已經gameoVeR了。
但現在被徹底壓制在身下,雙手也被對方提前用膝蓋關節頂著生疼,身後更是無路可退,這種狀況下就算使用了疾風步也無法從對方手中逃脫,因為那是減少體積碰撞而不是空間轉移。
說好的忠誠度一百呢?
這忠誠到尼瑪都要把自己未來的主子給捅了!
所以他才那麼討厭那些不確定性,方言在心中咆哮連連,吐槽不能,望著那張冷若寒霜的臉,以自保為核心的思緒瘋轉,搜尋著有可能解開這個局的辦法,但所謂的靈光一現可不是說來就來的東西,那是用機遇與知識構建成的奇蹟半成品。
“居然閃過了,不過下次可就不會那麼好運了。”信奈嘴角露出瘋狂的笑意,身體似乎也在為能親手將‘自己’喜歡的人給殺死而興奮的不停顫抖著。
這個傢伙……居然會死在自己手下,這一點就連其本人也感到意外吧?
“信奈不要開玩笑了,我錯了,不要這樣。”
“玩笑?你不會還真的蠢到認為這是玩笑吧?如果真是那樣,那乾脆把這個當成夢境,快解決從這裡逃出去吧。”
方言試圖用語言拖延時間。
只不過化身為第六天魔王的信奈冷靜得可怕,感情和行動幾乎是分開的,下手也沒有半點留情,高揚的短刀改刺為切,抵在了對方脖頸,這次她的目標是方言的咽喉,這是無論如何扭動也不可避免的部位,閃爍寒芒的致命攻擊再次襲來。
該死,我要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已經完成攻略的女性手上。
不,我不能死,應該還有辦法……方言被這突然的事件搗鼓得連遺言都沒心情去想,因而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求生的念頭。
說時遲那時快,方言望著那張彷彿只有冷漠和無情的少女,突然急中生智,大聲道:“你是誰?!”
面前這個少女縱橫在戰場也有一年半載之多,可以說什麼事情都領略過,深知對敵之時,最大的忌諱就是被人拖延時間,只要是敵人,無論眼前的傢伙說些什麼“饒命啊”,“等一等”,“我有話說”,“你死定了”以及“雅蠛蝶”等等……各種言語,她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因為戰場是沒有時間讓她進行猶豫的,她也沒有過猶豫,否則她也不可能從無數場戰鬥中存活下來,這冷酷無情的人格可謂是信奈的第二人格或者保護人格也不為過。可剛才那句話的準確性,再加上眼前人的身份以及另個自我心中那僥存一絲的眷戀,讓眼前的少女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