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叫了兩聲,卻不見人影。鳳三微覺失望,信步走去。章希烈居處旁邊有座小小廚房,供客人自行準備飯菜用。房頂炊煙裊裊,似是有人。鳳三往裡望去,不由一怔。
爐上小砂鍋裡汩汩作響,也不知道在熬煮什麼,一個清瘦少年抱膝坐在爐邊,手裡拿了卷書,卻沒有看,只是將下巴枕在膝上出神。
〃希烈。〃
鳳三輕喚了一聲,他渾若未覺,依舊出神。鳳三覺得可笑,悄步過去蹲到他面前。書是極舊的,也不知他是從哪裡翻出來的。鳳三向他手上看去,書卷殘缺,似是被誰扯去了半頁,髒兮兮的紙上幾行楷字倒是寫得不錯。鳳三輕聲念道:〃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危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鳳三知道這是《金剛經》中的句子,意思大概是說一切愛恨都不過是因緣聚合,是無法常久的。人活在世上頗多憂患畏懼,人命比晨露更易逝。一切憂患畏懼的源頭是貪愛之心,只有斷情棄愛,保持心的平靜寂滅,才能無憂無懼。鳳三心裡湧上說不出的滋味,朝章希烈望去。希烈被他聲音驚動,也正望著他。二人四目相接,眼中都彷彿有無限心事。
良久,希烈道:〃你精神好多了。〃
鳳三笑了笑:〃在下武功高強,內外兼修,當然比別人復原得快。〃
〃自個兒誇自個兒,不羞嗎?〃希烈輕笑。
〃你讀這個書,是要去做和尚?〃鳳三敲敲他手裡的書。
章希烈不語,偏了頭,望著鳳三微微一笑。廚房狹小,光線幽暗,希烈這一笑卻明朗攝人。鳳三心裡怦然一動,眼前光線一暗,卻是章希烈從上面壓了過來。鳳三張臂接住他,章希烈吻住鳳三的唇野獸般地侵入進攻。鳳三不動聲色,避開鋒芒,有條不紊地收復失地。章希烈的進攻強悍卻短暫,立刻遊移下去,用牙齒撕開鳳三衣領,笑著從下面仰望。他眼光熱烈,少年的純潔青澀裡透著大膽的魅惑引誘,鳳三下腹一陣激熱,不由得握住他腦後頭髮。
章希烈低笑一聲,貼緊鳳三:〃我不要做和尚,我要你。〃靈巧的手指滑進鳳三下身,握住他性器狠捏了一把。
〃要我?〃鳳三呻吟一聲,深吸了口氣,眼光便有幾分沉暗。低頭咬住章希烈耳垂,連嗓音都有些啞了,〃我無常難得久,是危懼憂怖,你可別後悔。〃
章希烈似是笑了笑,鳳三來不及辨認清楚,已被他推倒在地。他身體病弱,做起這種事卻不含糊,活脫是頭小豹子,啃咬撫摸都透著他獨有的狂暴熱烈,好象一團要把一切燒成灰燼的烈火。鳳三隱隱有些說不出的畏懼擔憂,又被這樣的希烈深深地吸引著。調整一下姿勢,躺得更舒服些,鳳三也擁住希烈回應他的吻,與他抵死纏綿。
正吻得魂飛天外,章希烈忽的一把推開鳳三。鳳三心頭閃過一絲不快,一眼看到章希烈神色,卻不由怔住了。章希烈跨坐在他腰上,自上而下俯視他,神色優雅又風情萬種。希烈臉龐挑起,輕笑著,將手伸到自己腰上緩緩解開腰帶。鳳三不是沒看過人脫衣,卻沒看過人這麼個脫衣法。這個關口,這麼慢的動作活脫是要人命,可他的動作那麼好看,他的笑容那麼壞那麼得意,叫鳳三意亂神迷,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上。
褻褲退下,露出白皙緊緻的下體,少年嬌嫩的性囂已經挺起,精緻的一小根東西豎得有模有樣。希烈手一揮,動作瀟灑地拋開褻褲,兩隻漸漸紅起來的耳朵卻透露了主人的心虛羞澀,呼吸更是粗重得像九頭牛才能拉動的風箱。鳳三直勾勾望著他,慾念高漲,陡然翻身坐起,將這誘人的少年按在身下,低頭將他的性器含進嘴裡。希烈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窄腰弓起,脖頸拼命向後仰去,手指插進鳳三濃密的頭髮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握緊又放開。
鳳三第一次為人做這個,沒什麼經驗,然而怎麼樣樣舒服卻是最清楚不過,碾轉吸吮,手指四處挑撥惹火,不大一會兒就覺得希烈身子一跳,一股腥澀的熱流湧進嘴裡。
就著精液的潤滑,鳳三耐心擴充套件希烈的後庭。希烈從頭到脖子都羞成了紅蝦子般,卻仍大方地開啟雙腿,當鳳三按到某一點上,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呻吟著將雙腿纏上鳳三的腰。鳳三被他銷魂的低吟逗引得神魂顛倒,想到第一次在一起便曾把希烈弄傷,不知那傷好沒有,不敢造次,只好拼命自制,緩緩把高昂叫囂的性器推進去,略作停留,待希烈的身體適合接納後才緩緩律動。
希烈忽然扯了扯鳳三頭髮:〃一會兒我要是求饒,你可不要答應。〃
鳳三微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