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吃幹抹淨!〃
章希烈別說是醉著,就算是清醒著也未必知道〃吃幹抹淨〃四字中的含意。剛才遙遙看到鳳三抱著李詡做那種事,他心裡糊塗想不明白,只是隱約覺得不開心。額上被鳳三敲得生疼,他心裡更加怨憤,爬起來也要去敲鳳三的腦袋。他的身手如何能碰到鳳三?敲了幾回沒敲到,暴躁的脾氣立刻發作,猛地往鳳三懷裡撲去。
鳳三怕他跌到地上,微一猶豫,便被他抱了個正著。
章希烈掛在鳳三身上,對準鳳三得意洋洋地屈起手指。鳳三見他模樣認真之極,憨態可掬,心知自己若是躲開他必然失望之極,轉念一想,被敲一下也不見得疼到哪裡去,便笑著讓他敲了一下。章希烈一敲得中,越發開心,又要去敲。
鳳三失笑:〃貪心不足!〃低頭咬住他嘴唇親了親。章希烈呆了一下,似是覺得被咬了十分吃虧,也去咬鳳三的嘴唇。
鳳三將他放倒在床上,看他要怎樣。
章希烈並不懂得親吻之事,手臂圈住鳳三的頭,將鳳三的嘴唇含在嘴裡,吃糖似的微微咀嚼。
鳳三含糊道:〃不是這麼親的,我來教你。〃
鳳三脫了靴,俯身壓住章希烈深深地吻住他柔軟的還帶著酒香的唇,碾轉吻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癮,又將舌頭伸進去撩撥痴纏。章希烈舌上受了傷,被碰到傷處,痛得低吟了一聲。鳳三放過他溼滑的舌頭攻佔別處。
章希烈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身子漸漸癱軟,他聰明好學的天性不單表現在學武上,在這上面也同樣靈光,後來也將舌頭送出去,學著鳳三輕輕搖動。笨拙是極笨拙的,但其中也自有樂趣。
自從寶卷被關禁閉,鳳三沒有碰過別人,今晚又與李詡鬥了半夜的心計,當時坐懷不亂,風光無限地大勝而歸,卻也多多少少壓了半肚子慾火。吻了良久,漸漸情動,手掌探進章希烈睡袍,手指一寸寸撫過他光滑的面板。
章希烈被鳳三吻得意亂神迷,只覺一股奇大的手勁在身上研磨,一股熱力從掌心透進肌膚,似要將血肉都盡數熔化。奇異而陌生的快感迅速堆積,他覺得需要抓住點什麼,或者需要把身體開啟一個孔洞,讓身體裡快要爆開的東西發洩出去。然而這一切只是個模糊的意識,究竟要怎麼做他可就一點兒也不清楚了。
鳳三的手指來到章希烈胸前,在他靈巧有力的撥弄下,章希烈發出一聲聲沉重的喘息,纖細美麗的脖頸往後猛地折去,十指深深插進鳳三發隙裡。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鳳三去桌旁取了酒水,回來將章希烈的身體開啟。章希烈酒醉色迷,任他施為,鳳三蘸了酒水,將一根手指緩緩推進去。章希烈那裡第一次被外物侵犯,痛楚難當,連一根手指也受不了,頓時掐著鳳三的脖子扭動起來。他身體雖弱,手勁兒動不小,指甲陷進肉裡,鳳三〃噝〃的吸了口氣,一把拉開他的手。章希烈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鳳三無奈,吻住他柔聲安慰:〃寶貝兒,乖乖的啊,別動別動,一會兒就不疼了。〃
他聲音低沉誘惑,章希烈卻絲毫不買帳,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弓在弦上,不得不發,鳳三卻不願勉強他,將臉一沉,收手坐到床邊。章希烈蜷起身子,但身體內的慾火已被點燃,如何是說停就停的。他還是個孩子,並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只是瘋一般的貪戀鳳三的親吻和撫摸,縮頭縮腦地忍耐了一會兒覺得十分難熬,身不由己地往鳳三身上巴過來。
鳳三低頭看向章希烈,見他臉色緋紅,一雙黑眸水潤水潤的,平時囂張跋扈的碎髮被汗水浸溼,十分乖順地貼在鬢角。章希烈被鳳三危險的眼光瞪住,卻不知道怕,反而〃呱〃的笑了一聲,張開手臂抱住鳳三,將腦袋頂在他胸前蹭來蹭去。
鳳三嗓音嘶啞,忍著怒氣說:〃不做就別勾引我。〃
章希烈醉熏熏地問:〃做。。。。。。做啊,做什麼啊。。。。。。〃一面說,將嘴唇湊上來,咬住鳳三的嘴唇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深吻。
鳳三坐著一動不動,冷眼看他要怎樣。
章希烈眼光迷離,分明神智不清的樣子,笨拙地親了一會兒嘴,嘟嘟囔囔地說:〃小鳳鳳,你長得真好看,來,寶貝兒,章大爺親親你。〃這些是平時鳳三調戲他時說的話,他一句句都記在了心裡,當時沒說什麼,此刻酒醉了,竟然說得有模有樣。
鳳三花名在外,其實行止有度,多年來只與寶卷在一起玩笑痴纏,偶爾逢場作戲,他的武功、家世、地位擺在那兒,便是有人對他有意,也只有投懷送抱的份,何曾有人敢這樣居高臨下暱聲調戲?鳳三哭笑不得,嘆息一聲,剛才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