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報?若說沒有野心,為什麼放著好端端的清閒王爺不做,偏偏去做了陽靈教的暗主?
祿王爺,你到底是什麼人?
南疊楓自胸中重重嘆出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被陽光投入屋中的影子。
祿王世子……諱崇……妾汪氏所出……
這麼近在咫尺的謎底,整個天下竟沒有一個人猜出答案。
包括自己。
只消去掉一個汪姓,一切就都能解釋了。
那種毫不退讓的橫貫霸氣,若非是皇族中人,又怎會與生俱來。
雲崇……
當年的父親,竟然連這孩子的名字都未改,只添了一個母姓,就輕而易舉地騙過了天下人。
刺目的陽光灼得眼睛有些微澀,南疊楓躍下窗臺,徑直走回書桌旁的圈椅,坐了下來,闔上眼睛。
難怪……遺世獨立的父親,會心甘情願教養汪雲崇十五年,甚至……拋棄了自己。
只此一點,他是祿王世子之事,已是毋庸置疑。
忽然憶起,慶典前夜呼延鐸對自己說過,汪雲崇相容之中隱有貴氣,命定是權尊之人。
這樣毫無根據的玄妙論斷,竟是全部言中。
南疊楓伸手揉了揉微微脹痛的眉心,煩躁地將那文書拂到一邊,起身推開書房的大門,徑直下了歸一閣。
京城西郊外三里,荒草連片,矮樹落錯。
四匹駿騎在一處破舊大宅前勒馬停住,案上四人一齊翻身下馬。
汪雲崇牽著馬踱到那宅院正前,將手中韁繩遞給旁邊跟上來的薛駿,抬頭望向院前大門上的老舊額匾。
簾雲別院。
嘴角牽起一個微苦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