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立時響起一陣壯闊鼓聲,葉剪繁的悠綿聲音穿透這渾厚鼓聲滌盪進眾人耳中:“開典!”

話音未落,東西兩方人群內各躥出兩條人影,飛身奪上高臺,比鬥起來,察其衣飾,原是刺典門中的一人和風火寨的一個弟子鬥了起來,兩人看來功夫不相上下,霎時過了十餘招。

主賓席上,陸之冉略仰著頭,一雙秀目片刻不離高臺上比斗的二人,一邊的汪雲崇卻似乎完全不關心那高臺上發生的事情,捻著一個青瓷小杯,自顧自地喝酒。

祺王爺雲肅這次想要扳倒他汪雲崇的決心看來不小,連遞了五本摺子暫且不論,據韓承希信中所述,雲肅奏摺中措辭的語氣都硬朗不少,想來是自認抓對了汪雲崇的把柄,等到了千載難逢的時機。前陣子在朝中聽聞,當年隨前祺王雲談一起徵邊的一批老將役滿功成,領了隨侍的一些親兵回京城養老來了,日子算起來,過個一兩日就該到朝中了。這些老將當年都曾為祺王雲談鞍前馬後,隨他血戰邊關,皆是死忠之臣。雲談為徵邊殉死未能繼位已經讓這些老將痛苦不已了,而云端代替雲肅成為九五之尊更是令他們扼腕。雲肅有了這些老將做靠山,難怪口氣硬了起來。這些老將手中重兵把握,而只繼位六年的長榮帝雲端朝中心腹尚少,若真是興起風做起浪來,倒是叫人頭痛。

汪雲崇想了半晌,蹙了蹙眉心,提起青花古松壺來又斟了一杯。

雖然偷盜皇宮的賊已經找到,但這次案涉祿王被害一事,這賊又偏巧是揭曉當年謎案的唯一線索,在尚未理清他與祿王爺的關係之前,抓還抓不得。

想著想著便側頭看向右席的南疊楓,但見他雙手架在面前的石桌上,合著手撐著下巴,一邊仰起頭正在看高臺上的比武,目光凝定神情專注,竟絲毫未察覺左席這邊投來的注視。額角的幾絲亂髮被凜風吹拂,輕搔玉潤的臉頰,身體的大半都被隔在中間的呼延嘯擋住,反倒讓那白皙修長的頸項更加耀眼。

汪雲崇端起酒盞輕抿一口,酒香濃冽撲鼻,厚鬱得充滿了整個口腔,卻怎麼也覆蓋不了殘餘在口中的昨夜南疊楓唇間的清茶淡香。

“……汪大人?”

葉剪繁的聲音入耳,加上陸之冉在一邊輕推了一把,汪雲崇這才回過神來,抬頭道:“葉莊主何事?”

葉剪繁微笑道:“呵,葉某喚汪大人數次未答,可是打擾到了汪大人神思?”

“哦,沒有沒有,”汪雲崇笑道,“一點小事而已。葉莊主有何見教?”

“不敢,”葉剪繁仍然滿眼親和笑意,伸手一指那高臺,道:“臺上這二人已拆了百餘來招,依然高下未分,汪大人不妨作個預見。”

汪雲崇這才抬頭,見那高臺之上的兩條身影在自己兀自思忖時已不知換了幾輪,看那情形,兩人果然是鬥了頗久,臺下場中呼喝之聲鼎沸震天。

陸之冉側身附耳道:“方才這高臺上的人已經換過了十餘輪,現在正在比斗的,是刺典門的二門主那修和遠烈幫的四堂主莊虎青。”

汪雲崇點點頭,放眼向那高臺望去。莊虎青著一身深褐色勁裝,那修則頭裹赤色頭巾,大典上恐傷人結仇而禁使兵器,因此兩人都是赤手空拳,纏鬥正酣。

汪雲崇看了一會兒,挑起一邊眉待要說話,卻聽右首一個聲音悠悠道:“遠烈幫以暗器聞名,莊虎青的暗器功夫雖遠不及列瀟雲出神,但在遠烈幫的眾堂主中卻可算是一等一了。眼下手中沒有慣常所使的萬方刀,出手未免彆扭,此一不順;而這那修秉承刺典門詭異手法,在中原武林之中實屬罕見,莊虎青對上的是他,此二不順。”

汪雲崇想也知道是呼延嘯無疑,也不轉頭也不說話,就著挑眉的神情繼續看著臺上兩人的比鬥,彷彿興致盎然。

“少當家說得有理,不過——”葉剪繁笑問道:“刺典門武功雖然怪異,莊虎青再過個十餘招便能習慣那修路數,莊四堂主亦是內力高深之人,久鬥下去,興許贏得還是莊虎青呢?”

“呵呵呵,”呼延嘯笑了起來,道:“葉莊主此言差矣。晚輩前夜有幸在江上與莊堂主有過一會,雖是一面之交,但當日莊堂主直言快語卻令晚輩印象頗深。這那修的詭異路數怕已是極了莊堂主耐心的限了,晚輩斗膽斷言,不出十餘招,莊虎青便敗。”

“呵。”一邊汪雲崇輕哼了一聲,目光卻仍不離高臺。

呼延嘯看向汪雲崇,道:“汪大人有何不同見解?”

汪雲崇搖首道:“哪裡哪裡。少當家正好道出汪某心中所想,舒暢一下胸懷而已。”見高臺上勝負即分,迴轉頭來向呼延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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