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向朕秘密告發了,朕寬宏大量不想追究,想不到你竟心虛至此,居然勾結外臣謀逆。”
安福順仍然低著頭:“皇上君心難測,奴才不敢相信皇上是不是真的寬宏大量,還是另有所圖。”
“好,好。”皇帝冷笑連連,又轉身看著旁邊的蕭臨風。
世子又笑:“不用看了,還指望他保護你嗎?”
皇帝終於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死死的盯著蕭臨風。
蕭臨風緩緩抬手,往臉上一揭,一層薄薄的東西揭落,露出一張絕美無雙的臉。明眸如寒星,面色如白玉,氣魄逼人,甚至比劍氣還逼人,好像連皇帝都沒有被他看在眼裡。
皇帝大驚,象見了鬼似的,用手指著:“你,你……你是……齊子鴻。”
“草民葉鴻。”
皇帝一下子明白了,這場決戰把皇帝從深宮中誘出,然後葉鴻易容成蕭臨風的樣子,再找另一個人扮成葉鴻,決鬥結束,皇帝肯定會召見取勝的蕭臨風。假扮蕭臨風的葉鴻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接近到了皇帝,以他的武功,在這麼近的距離殺皇帝,天底下沒有人能阻擋得住。
皇帝臉白如紙,看來蕭臨風已經遭了暗算以致不能及時趕到,再看御帳內除了安福順,只有兩個伺候茶水的小太監。就算大喊一聲有刺客,憑葉鴻的武功,絕對在侍衛進來之前殺掉他。
死到臨頭,皇帝反而鎮定下來,轉身盯著葉鴻。
“當年你詐死離宮,十幾年不見,想不到在這裡又見到你。最後一次見你時,你還是青澀少年,如今卻是一派宗師氣度。只不過依然是風姿絕世,不減當年。”
葉鴻滿臉殺氣握著劍柄:“這個骯髒地方,我本不想來。”
“可是你來了,你不該來的。”
“我不得不來。國恨家仇不能不報。”
“可惜朕當年心軟沒有殺了你。”
“別說這噁心的話了,你不是心軟,你是沒玩夠。廢話不說,你當初不殺我那是你的失誤,如今我卻要殺你。”葉鴻的眼睛冷如冰霜,緩緩抽出寶劍。
皇帝傲然而立:“動手吧,成王敗寇,是亙古不變的鐵血規則,可惜你父皇輸不起,不明白這個道理,居然還敢有怨氣,還敢和舊臣勾結圖謀不軌。權力鬥爭,生死有命,願賭服輸,誰輸了就給勝利者當馬騎,有什麼可怨的。如果敗的一方是朕,朕也要賠上全家身家性命,沒什麼可怨的。”
“說得對,好一個願賭服輸。”葉鴻舉起手中寶劍,因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這一劍必須刺下。
劍光閃過,如白虹貫天,沒有人能在這麼快的劍招下活命。
而皇帝身邊只有兩個端茶的小太監,侍衛都在外面,就算都進來,也難以擋住劍神一劍。
劍光如電,直刺皇帝前胸。眼看這一劍下去,就是天崩地裂,日月變色,國家顛覆,社稷大亂。
忽然,一個身影飛過,快得不可思議,搶在這一劍刺出擋在皇帝身前,並不是他的身影快過葉鴻的劍,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比葉鴻的劍更快,而是在葉鴻拔劍之前,他就已經啟動,這樣的速度天底下也很少見。
伸指輕彈,已經將寶劍彈得歪了力道。
葉鴻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劍,正在被一雙手牢牢夾中,而這雙手的主人居然是皇帝身邊那個不起眼的小太監。
葉鴻心思轉得飛快。這一招似曾相識。
想起來了,好象那晚在碧桃居,他追殺韓朝陽時,花庭月就是用這招夾住他的劍,可是這人眼睛明亮並不是瞎子。
“小狐狸?”葉鴻冷冷一笑,沒錯,花庭月和程思凡是自幼相識的好朋友,可以攜手進退,可以同榻而眠,可以把酒言歡,也可以分享對方的招牌保命絕技。
那小太監也一笑,伸手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果然是小飛狐程思凡。
“你要阻止我。”
“不錯。”程思凡很自信。“很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去制止那些江湖人和倭人鬥毆的大內侍衛就會趕回這裡,接著大批御林軍也會包圍到位。如果你現在趕緊離開,現在這點人也攔不住你。如果你非要弒君,除非你能在三招之內殺了我。”
葉鴻默然。
程思凡不喜殺戳,不愛顯擺,不慕名利,只愛美酒好美色,看上去很懶散,可是他到處惹事多管閒事,居然活到現在,還活得很滋潤,這不能是運氣兩字能解釋的,由此可知,這人是深不可測,且不說在幾招之內能殺了他,只怕天底下能夠殺掉他的人還沒有幾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