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潤德樓,我聽你的琴音坦坦蕩蕩,如霽月風光耀玉堂,一個心懷不軌的人不可能奏出這樣的琴聲。”
花庭月眼睛一熱,果然葉鴻沒有讓他失望,他們的感情可以粉碎一切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到底是我寫得爛,還是宣傳太少,還是古耽太冷,為毛沒有收藏沒有點選啊啊啊……抓狂ing
哆羅羅,哆羅羅,寒風凍死我,下回不寫武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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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悔 。。。
他們兩人之間不需要多說,自有一種天然的默契,看他的樣子,葉鴻知道他心裡想什麼,輕嘆一口氣,握住他的手。
“你可知道情為何物?”
“嗯……”花庭月知道他不是需要答案,而是想要告訴他什麼,所以沒說話,靜靜等他說下去。
“你說過,情,傷人心也暖人心,縱使那人十惡不赦,罪犯滔天,也要不離不棄站在他身邊。”葉鴻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說,情,就是……縱使你騙我,害我,背叛我,我付出的心也不會收回。情之所至,此生不悔。”
這話說得很平淡,口氣也極傲氣,卻讓花庭月身上一震,心潮起伏,所有的委屈和擔心都化為無形,只想緊緊抱著他再也不放手。
原來他不想聽什麼解釋,不是因為懷疑誤會,也不是因為心存怨恨,而是因為不需要。就算真的被背叛被暗算,他也無怨無悔,付出的情絕不收回,這就是他心裡的情為何物。
自己只是個身有殘疾的平凡之人,卻得此人如此相待,今生夫復何求。
葉鴻輕輕撫摸他的頭髮:“你傷心什麼?”
花庭月擦擦眼睛抬起頭:“我沒有傷心,是這裡風太大迷了眼。”
又綻開笑顏:“那麼現在怎麼辦?我們這就去跟著那些人去找寶藏嗎?”
“現在不行。”
“怎麼?”
“我中了毒。”
“啊,對了。”花庭月一聲驚呼,“你中了唐惜花的毒鏢。”
當時他聽到毒鏢入肉的聲音,接著葉鴻摔下懸崖,還沒顧得上檢查他的傷。唐門毒鏢極為霸道,中者必死。
葉鴻取出毒鏢一揚手,毒鏢插入樹幹沒入三寸,說:“我沒有中毒鏢,是不小心吸入了那個頭陀的毒煙,內力受阻凝滯,真氣渙散,不想和他們繼續纏鬥下去,只好用手接住毒鏢,假裝中鏢跳下懸崖。”
“你要在這裡逼毒?”
“對,他們找到埋寶地點也拿不走,等我恢復之後再去來得及。”
“那我們去山坡西邊那戶人家裡借宿吧?”
“這有人家嗎?”葉鴻奇怪地起身四望,西邊果然有一縷炊煙升起,可能是山裡的獵戶,他真是不能理解,他這長眼睛的都沒發現這裡有人家,花庭月是怎麼發現的呢?
好象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花庭月笑道:“我聞到了炊煙的香味,這個味道是天底下最溫暖的味道。”
“你真厲害,誰要因為你是瞎子小看你,那他就是傻子。”葉鴻不得不服,“我現在要運功逼毒,最忌有事,你又沒有內力,萬有一事,自保堪虞,所以,我們還是躲起來,不要驚動任何人最好。”
花庭月自然是一切都聽他的,兩人找了個避風的山洞躲了起來。
全身真氣執行一個周天,葉鴻額上滲出細細的汗珠,毒已經逼出三成,越到後面會更艱難,所以先停下來歇息一會兒。花庭月守在他身邊,聽到他氣息趨向平和,鬆了口氣:“我去找點吃的,好不好?”
“你要去便去,何必問我?”
花庭月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葉鴻不信任他,自然是不會放他離去,以免他招來敵人。可是他怎麼會不信他,方才他運功逼毒時要他守在身邊,等於把性命交給了他,在中了花家毒藥之後,仍然把性命交託與他。這一問,顯然是太多餘了。
葉鴻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唇角微微上挑,想起山莊那一夜,這個人柔軟的雙手為他挑出毒砂為他擦汗,想起這個人興致盎然地做菜釀酒,把這些平凡的事做得有聲有色。想起他穿著木屐走在山莊青石板路上,清脆的嗒嗒聲踏破靜如止水的心湖,想起喜堂上他義無返顧地跟著自己離去,想起他說過:“我就是為你拂去灰塵的人。”
眼光緩緩移動,落在那把月影寶劍上,活到現在,他覺得自己只是一把劍,無情無慾,冷血冷情,現在,接觸到那抹溫暖,再也捨不得離開。
又想起朝朝陽曾說:“花老爺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和你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