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行樂才是真的。
寂靜地黑暗中,花庭月解開衣帶。
“子翩,過奈何橋時,你可千萬不要喝孟婆湯,記住。”
葉鴻一笑:“我會的,萬萬想不到,我們生不同時,卻能死同穴。”
“子翩,我要把自己給你。我們要真正溶為一體,抱我吧。”花庭月的聲音帶著微顫,似是鼓足勇氣才能說出口,如果不是生命將逝,他是絕對不敢想象自己會主動寬衣解帶去邀請。
葉鴻感到非常遺憾,看不見花庭月現在的樣子,一定是羞澀而情動。
勉強抬抬手,苦笑一聲:“可是我劇鬥之後,已經脫了力,連動彈一下都困難。”
“我……那……”花庭月咬咬嘴唇不知所措。
“你來伏侍我一回也可以。”
“可以嗎?”花庭月從沒想過這一遭,有時被葉鴻擁吻時他也曾想過,會被他如何對待,一想到那方面,就面紅耳赤想不下去,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主動抱他,深入到他的體內,讓他包容。
雖然葉鴻沒有明說,可是根據他先前為宮奴時所受的遭遇,花庭月從他的話裡行間也猜到幾分,想必他是憎惡雌伏人身下,這樣會讓他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想盡方法讓他忘卻以往一切黑暗的過往,怎麼可以又重新揭起他的傷疤。
對於高傲的他,是否就是褻瀆和折辱?
花庭月遲疑著。
彷彿知道他的顧慮是什麼,葉鴻輕輕一笑,握住他的手,道:“如今我們命在旦夕,你還顧慮什麼?”
“我……怕傷了你。”
“傻子,兩情相悅,怎麼會受傷?”葉鴻抬手撫上他的臉,“以前我曾被迫伏在仇人身下,心裡自是充滿怨憤。可是對你,我是自願,也很樂意讓你抱我。”
對於被人壓在身下,他原本是憎惡不已,視為深深的恥辱,不肯去百對往事,現在他主動提起,發現心裡沒有以前的激憤,好象那些事是前生的一場夢,與今生無關。
花庭月微微一震。這樣一個孤高自許,目無下塵的人,卻可以為他,放□為男性的自尊與驕傲,去承受他的慾望。
不是妥協,不是遷就,是自願向他敞開。
“子翩……”花庭月聲音顫抖,說不出話來。
“我們活不了多久了。”葉鴻提醒他抓緊時間。
“子翩……”耳畔的輕喚,蘊藏著沉吟至今的傾心。
花庭月又悲又喜,喚著他的名字,一邊伸出手指解開他的衣帶,很快,兩個人都一絲/不/掛赤/裸相對。
輕柔的仔細的撫摸,比撫過嬌嫩的花瓣還要溫柔小心。
葉鴻十幾年清心寡慾未經性/事,原以為對那種事深惡痛絕,萬萬料不到現在重經性/事心中激盪不已,對雌伏於人身下並沒有多大排斥和惡感,有的,只是激動和期盼。
花庭月的聲音和觸控,讓他情動,很想把他狠狠揉在懷裡,可惜現在全身無力。只能伸手握住他最脆弱的敏感,有技巧地引導他。
花庭月從未經過情事,一時不知所措,只輕輕地吻過去,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他,溫柔,小心,帶著難以言喻的情意和羞怯。
葉鴻被他的青澀撩撥得難以忍耐,伸手緊緊扣住他的腦後,狠狠地吻上他的唇瓣。
狂熱,充滿激情,留下串串滾燙的印痕。
生平第一次期盼情/事,不見往日的冷漠。
渾身如著火一般灼熱。交頸廝纏,肆意狂亂。
深深的喘息,難耐的呻吟,狂亂的擁吻,無盡的纏綿。
彷彿被捲入狂濤中。
“月……叫我名字。”葉鴻輕喚,溫柔,急切,痴狂,帶著誘惑。分開雙腿抬起,纏上花庭月的腰。
黑暗的洞穴中,桃花遍野。
花庭月腦袋一片空白,只是急切地擁吻著,帶著急切和熱烈。
意亂情迷。
是身體的慾望,還是內心的渴求,已經不重要,這是瀕死的結合。
沒有潤滑,沒有擴張,硬生生的闖入。
葉鴻疼得身上一顫。花庭月感覺得到,停下來。摸到他臉上的淚,心裡一痛:“很疼?”
“不疼。”
這點疼比起和人拼殺受的傷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可是葉鴻卻流出了眼淚,只為心頭那一抹酸痠軟軟的感動。覺得對方有些退縮,主動迎合上去承受他的貫穿,托起對方緊實的臀,幫助他繼續深入。
這般痛入骨髓,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