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相煎何太急 作者:換裁判

雙罹為顏如玉求情道:“宮主,不知者不罪,右護法毫不知情,雖然性格有些過激但全都是因為您,還請宮主從輕發落。”

雲雙罹並不是一個被情緒掌控的無理智者,雖然心裡因為銀首的事情而恨不得殺了顏如玉洩憤,但顏如玉從小便跟在他身邊,對火雲宮衷心耿耿不說,對他也算情之所至,所以這麼多年來自己才一直容忍他在身邊做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只是這一次他做的實在過分,竟然為了一己私慾整出這麼多么蛾子!他承認如果銀首隻是銀首,而不是他尋找多年的孿生弟弟,他恐怕最多就讓顏如玉面壁思過幾日,然而世界上沒有如果二字,顏如玉雖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他如果不做點什麼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李遊察覺雲雙罹的表情就知顏如玉要受些罪了,不過總算保住了一條命,若是按剛才宮主毫不留情對綠堯下死手的情況,顏如玉想逃過這一劫,很難。

顏如玉聽到李遊字裡行間為他求情,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而宮主身上冰冷的氣息也隨之稍微淡了些,他雖然心中充滿了不解,但也知道自己剛才性命絕對堪憂。他望向李遊,試圖讓對方透露給他一點資訊。

李遊抿著唇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雲雙罹。

顏如玉重新將視線落在雲雙罹臉上,忍著心口灼熱的疼痛,道:“宮主,是屬下自作主張,請宮主責罰。”

“別急,罰自然是有的。”雲雙罹嫌棄地將顏如玉推倒在地,那表情好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似的。顏如玉神色木然地趴在地上,似喃喃自語地道:“謝宮主。”

“說說,你在火雲宮當了多久的右護法了?”雲雙罹拍了拍手,漫不經心地問道。

顏如玉捂著胸口,呼吸困難地答道:“屬,屬下當右護法已有,有六年了……”

“六年,這個數字挺吉利的。”雲雙罹懶懶地笑了笑,而後裝作惋惜地搖了搖頭,“可惜你沒沾到多少福利呢。”

“屬下做事不夠沉穩,還請宮主……”說到這裡,顏如玉不由得咬緊牙齒,閉了閉眼,違心地說道,“請宮主將右護法一職交給有能之人。”

“嘖嘖。”雲雙罹像是聽到了好笑的話,眉毛微挑,而後話鋒一轉,神情不悅地斥責道,“右護法當的好好的,怎麼說風就是雨呢?若是被宮裡其他人聽見了,指不定以為本宮在虐待你,本宮是那麼昏庸無道的人麼?”

雲雙罹一向陰晴不定,若是放在以前那個眼裡只裝得這個男人的顏如玉,肯定沒有多少懼怕的情緒,然而此刻絕了心思、看的和想的都比以前清晰了不少的顏如玉卻脊背發涼,心裡頓生不安和恐懼。而這時,他才知道,原來當局者迷和旁觀者清的差異這麼大。一想到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張狂行為就無比汗顏,然後窘迫地想到,他竟然能一直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也不知是他幸運還是命硬。

不知所謂者膽大包天,知所謂者膽小如鼠。看清形勢的顏如玉表示雖然膽小如鼠有些窩囊,但保命要緊吶,尊嚴神馬的在宮主面前都是浮雲,他還是腳踏實地一步步來吧。還有一句俗話說的好,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反正伸頭縮尾都是一刀,還是乾脆利落點吧!

“屬下全憑宮主吩咐。”顏如玉視死如歸,粗著脖子道。

雲雙罹雙眼微眯,雖然欣慰於顏如玉這種脫胎換骨的改變,但該罰的始終要罰,何況……跟風雨樓之間的恩怨遲早都要算清的。

“火雲宮跟風雨樓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原本我還想著放蕭連一馬,卻不想他的行為實在超出了我能容忍的底限。”罰歸罰,火雲宮雖然人才濟濟,但並不代表可以隨便胡來,否則原則何在?對付風雨樓是遲早的事,只是因為銀首的事情而提前行動,而顏如玉本就是此番行動的最佳人選,不管有沒有這件事都不受影響,所以這趟行動並不僅僅是一場懲罰。

顏如玉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神情不由變得嚴肅起來,心態也在不知覺中擺正。其實歸根到底,拋開情感糾纏,宮主的為人在火雲宮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何況他現在已經想通了,雖然十幾年的愛戀無疾而終心情可能一時間無法放鬆,但並不影響宮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他對宮主的崇敬之情。

“你想辦法打入風雨樓內部,以便隨時關注風雨樓的最新情況……”雲雙罹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嘴角微揚,眼裡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而後道,“或者你也可以換一種方式……”

待吩咐完事情,雲雙罹話鋒一轉,似笑非笑地道:“在這之前,要怎麼做就不需要本宮細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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