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才將之藏起來,保護起來。
記得東方回當時那慷慨激昂的演講,唾沫滿天飛,說得那些個老東西們個個潸然淚下,老百姓更是奉烈山無殤為他們的活佛,每天必然一拜。要是烈山無殤知道,肯定會“好好的感謝感謝”東方回的,他本人都不知道的東西,竟被一個外人說得天花亂墜,要是他真能成橙藩的救世主,那還好說,萬一要失敗了,橙藩滅亡,那他豈不是欺騙天下的罪人?該死的臭老頭,說話也沒個分寸,那不是將他往刀劍兒上推麼,他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不幹也得幹了。
墨城自烈山無殤來後,便成了傳說的存在,這裡也因為烈山無殤的緣故,變得異常熱鬧。來自四方八地的能人志士,紛紛湧進墨城,等待烈山無殤的召見。他們個個躍躍欲試,摩拳擦掌,都希望在接下來的戰事中一展拳腳,為橙藩爭氣,為祖上添光,更為自己得名得利。
只是,至始至終,烈山無殤都沒有召見任何一個人,每天派人送去吃食,便不管不問。這些能人志士,還不如新招計程車兵,不僅受人白眼,還要整天焦急的等待。運氣好了,還能有機會顯露頭角,運氣不好,便被人徹底的遺棄在角落。
那些人中,因此,有的灰頭喪氣便打哪來就回哪去,有的不甘心,也應徵入伍,只要是能人志士,在哪都能顯露光芒,何況當兵還能上陣殺敵,何其快哉。還有極少數的幾人,仍舊每天等著吃閒飯,但是,他們個個不僅毫不焦躁,還很悠閒的品茶談笑,好像於他們,天下事都跟他們毫無關係。是以,眾人對他們的談論愈加的惡劣,滿大街的人都知道,這幾個人都是混吃混喝來的,根本不是什麼能人志士,敢欺騙到二殿下身邊,看來是嫌命太長了。
只是統領府依舊沒有任何訊息。
浣花辰自跟佔布紋打架之後,便整天無聊的一個人到處亂逛,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其實也沒什麼大傷,兩個小胳膊小腿兒的人打架,能厲害到哪裡,更不用說什麼大傷痛。
無聊啊,浣花辰坐在湖邊感嘆。無聊啊,浣花辰趴在樹幹上感嘆。無聊啊,浣花辰躺在搖椅上感嘆。無聊啊,浣花辰走在大街上感嘆。他四下望去,都是擁擠的人群,一個個歪瓜裂棗,都沒個養眼的。早知道,還是待在花月身邊好,最起碼還能看個美人兒飽飽眼福。
突然前方吵鬧了起來,人們也紛紛的聚集起來,浣花辰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進去。他還以為什麼事呢,又是招兵的事。這扣西兩人也真夠奇怪的,現在軍隊缺人,就得大量的招入人馬,他們卻偏偏弄個一日三百,多一個不行,少一個更不行。這又不是搞什麼大促銷,還得弄個業績什麼的,幹嘛這麼費事。
同樣的榜文,同樣的內容,浣花辰看得眼睛都起繭了,他剛想轉身,卻聽見有人說話了。
“哥,我決定了,我要當兵,我要替爹孃報仇。”“狗兒,說什麼呢,你還沒成年,軍隊不要,哥去,爹孃叔親的仇哥一併報了。”“可是。。。”“沒什麼可是的,你在家好好的種地,來年收成好,還能給軍隊送些糧食,爹孃在天有靈,一定會替我們高興的。。。。。”
不是浣花辰想偷聽,只是爹孃兩個字眼太深入他的心,卻又那麼的陌生。仇,對啊,他一直想要的報仇,為什麼他會忘了,為什麼他的心那麼痛,只是想到就那樣讓人難以呼吸。是因為還不知道誰是仇人麼?就如這兩個小哥,因為爹孃的死去,所以參兵,其實連敵人具體是誰都不清楚。那自己跟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敵人,又在哪裡。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留在烈山無殤身邊,是真的不行麼?情與仇,自己又該怎樣選擇?
可是,不是已經決定要離開了麼?父母之仇未報,又怎能獨自擁有快樂?
退出人群,浣花辰重新裝上那副無害無傷無淚的臉,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讓人看出他的心事,他還有事情沒有完成,不能就這樣離開。
千里這幾天異常的安分,雖然不是他突然轉性,但因為自那次擅自去戰場後,珩磨便要求他必須留在他的視線內,乖乖的呆在了統領府內。今天亦是如此。
吃過早飯,千里便回了屋,他坐在桌前,悠閒的喝著茶,享受的看珩磨井井有條的收拾屋子,他一直很納悶,為什麼一個大鬍子大個子,卻有這麼細心的一面,像他這樣的大少爺,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裡,疼在心裡,哪會幹這樣的粗活。
不過像現在這樣,卻是他最想要的。
“喂,大鬍子,聽人說,花辰那小子前兩天跟綠藩來的姓佔的打起來了,當時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