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我微微怔了一怔。
就這功夫,他已經掙脫了我,踉踉蹌蹌往門外奔了出去。
我追出去,從身後直接把他壓倒在院子裡的地上。
院子裡一地的落葉,在我們的身下,發出格之格之無助的聲響。
宮門口那兩個太監直愣愣看著這一切。
小高子跺腳:“看什麼看?還不快把宮門關上?”
那兩個太監慌忙低頭關門,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拎起他的一把長髮,將他的頭扳過來,笑道:“原來你把琴藏起來,是想讓朕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你歡好。你放心,朕會如你所願的。”
他看著我,眼神依舊如昨晚一樣,彷彿是要將我千刀萬剮。
只不過,此刻淡淡秋陽灑照,抹入他悽美的眸子裡,平添無數旖旎惹人遐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由痴上一痴。
然後,我突然覺得□一陣劇痛。
他趁我不備,右肘後抬,往我□狠狠撞了上去。
我勃然大怒,抓住他的右肘,往地下狠狠一壓。
“咯達”一聲,他的右肘立馬脫了臼。
我猶不解氣,又抓過他的左肘,同樣一壓,他的左肘也脫了臼。
然後我毫不猶豫撕扯掉他的褲子。
很奇怪,他的大腿根處,依舊殘留著昨晚荒淫之後的暗紅色痕跡。
我彎起嘴角嘲諷而笑:“怎麼?捨不得洗掉?”
他被擰脫了雙臼,只能一動不動匍匐在地上,沉重而急促地呼吸,咬牙不答,只是側了臉惡狠狠地瞪住我。
白色的氣呵出,飄落上一地的落葉,頓生幾分迷離。
被人赤裸裸地瞪住也好,至少這眼神裡頭折射出的是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總好過有些人口是心非,口蜜腹劍。
這世上,最難的,不是詩詞歌賦,也不是經史子集,而是人心。
太傅沒有教給我這個道理。但是,我很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這一回,我還是很崇拜地朝他莞爾一笑,然後沒有絲毫遲疑地進入了他的身體。
☆、第 3 章
第三章:
一番胡鬧完畢,我坐在院子裡的落葉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深秋的風洋洋吹過,拂落一地紅黃葉。
他在色彩斑斕的秋色裡頭先是迷離了很久,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立馬繼續惡狠狠瞪著我。
他的雙肘都被我擰脫了臼,只好憑空揚頭。
我曉得,要保持這個姿勢很有難度。
我很耐心地開始在心裡數數。
數到三十的時候,他果然力氣不濟,重新又低下頭匍匐在地,無力咳了幾聲。
我道:“你怎麼不看朕了?”
他沒有搭理我。
我想了想,補充道:“朕長得很好看的。”
他還是沒有搭理我。
我再道:“外頭有很多人想見朕一面,都見不到。你現在不多看朕幾眼,將來肯定會後悔的,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這一次他重新抬頭,剜我一眼。
那眼神鋒利如刀,好像要把我連人帶骨頭吃幹抹淨一樣。
我頓時興致大起。
只有別人覺得我會吃了他們,從來沒有人覺得他可以吃了我。眼前這個情況很新奇。
於是我連忙問他:“你現在,是不是肚子很餓?”
還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小高子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陛下,涼州八百里緊急軍報,內閣大臣和兵部的人全都去了上書房。”
我愣了一愣,隨即問:“太傅也去了嗎?”
小高子點點頭。
其實這個問題是白問的,太傅是內閣之首,焉有不去之理?
我站起身來,任由身上的落葉飄落,吩咐他道:“朕也要去上書房。”
我來到上書房的時候,太傅正在給姜順授兵符。
姜順娶了我母后的姐姐為妻,按理我該叫他一聲姨夫。他的舅舅姓林,是太傅的爹。所以他和太傅,是姑表兄弟。
太傅依舊是處驚不亂,施施然道:“姜順為徵西將軍,統領三十萬大軍,三日後出發。”
我很吃驚,問道:“三十萬大軍,人馬和糧草,三日內如何能籌備周全?”
兵部尚書連忙道:“陛下寬心。西戎在涼州外挑釁滋事已有月餘,太傅林大人早就未雨綢繆,徵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