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聽說了,昨日新王要給咱爺賜婚。不但爺抗旨不遵,連風太傅都很氣憤地離宮而走。依我看來,風太傅肯定也喜歡咱爺的吧。否則怎麼當聽說咱爺要成婚,他就如此氣憤呢?”
“真的假的?咱爺不是帶有一位小公子回來嗎?據說還讓那小公子坐左手邊的位置呢。”
“那小公子據說是救過咱爺的,咱爺讓他在府上住下來大概是在報救命之恩吧。因為那小公子不是火都這邊的人氏,爺讓他不用守火都餐桌禮儀。”
“哦,對了方才風太傅不是坐了咱爺左手邊的位子嗎?”
“可是我聽說那位小公子也很喜歡咱爺的啊。”
“是啊,其實那小公子也很好的。”
“好又能怎麼樣,主要是爺不喜歡啊。如果爺喜歡就不會經常把他一人扔在府裡,自己就去宮裡見風太傅了。那李管家還在的時候,不是故意找小公子的麻煩麼,爺還不是什麼都不管就過去了!哦對了,那個‘南風樓’頭牌小倌郭玉,跟著爺這麼多年,咱爺還不是不要他。”
“那小玉不同,小玉他出身煙花場所,已是不潔之人爺怎麼會要他呢?”
“是啊,你們沒見過吧?那姓郭的,張開雙腿勾起人來比江南望花樓的紅妓還要嫵.媚幾分。依我看來啊,那姓郭的應該是隻狐狸變的吧!”
“對對對,他天生就是狐狸.精!哈哈哈……”
“砰!”
“要死啊,誰啊。明知我們在偷懶還弄出這麼大聲響,等下被齊叔捉到又要挨罰了。”
“不是我。”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我……我也沒有。”
一群丫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感覺背後有一股很強的怒火,感覺很是毛骨悚然!丫環第一感覺,慘了!還不成是被爺捉個正著?紛紛轉頭,撲倒在地求饒著:“爺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半晌卻得不到回應,有膽子稍大點的丫環悄悄抬頭看了來人一眼。又冒出一頭冷汗來,只見方才她們口中談論者之一的那位小公子正怒瞪著她們。
不錯來者正是半路,本來半路心裡煩悶打算在走廊那裡靜坐片刻。卻不想這幾個丫環就在他眼皮底下公然說三道四,說三道四也就罷了她們不該把郭玉說得如此不堪。所以他怒了,但怒極之後卻是無措,只能冷著臉說道:“日後再聽到你們說他不是,我就把你們的手腳都砍下來餵了那狗!”
半路向來在府中無論是對誰都一副和氣的樣子,突然發起惡來丫環們還是怕了,顫抖著身子不停地叩首稱是。
在丫環們的恐懼與不解中半路拂袖離開後院,向前院走去。現在的他有點猜得到當初為何郭玉明知自己就是當年那個被拋棄在路邊的弟弟,卻相見不相認。或者郭玉是怕與自己相認,自己就遭旁人指點。可是,哥哥啊,我真的不怕別人說的,半路心想著。
而前院的荷花池邊的亭子裡,一金一白器宇軒昂的倆人正在舉杯同歡。金色衣衫的符君烈嘲笑白色衣衫的風雲灝:“這麼些年了,你就還沒學會喝酒?”
白色衣衫的風雲灝絲毫不覺得不會喝酒是件丟面子的事:“酒能成事,也能誤事。但酒還能傷身,非必要是最好不要碰它。再說了,情到即可以茶代酒也不會失禮啊!”
“強詞奪理……”
“哎,君燁!讓你少喝點不信,醉了吧。”風雲灝伸手去扶那個搖搖欲墜的人。
也恰恰這時,半路由後院跑了出來。一抬眼即看到那相擁著的倆人,眼眶瞬間就紅了。那相擁著的倆人,一個如天神威武,一個如飄然出塵。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無論神與形真的比不上,還真的比不上啊!算罷,與其在此看人家成雙成對,還不如趁早離開吧。回谷去吧,這樣一來至少不會再讓父親與爹爹有所牽掛。
風雲灝扶起符君烈坐好,一抬眼看到那個飛快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愣了神。遭糕!似乎有所誤會了。於是推了推身邊的符君烈說道:“喂,君燁你醉了?方才好像小路來過。”
符君烈用手按了按額頭兩邊的穴位,等疼痛有所緩解才道:“本王沒醉,之前沒歇息好也許染上風寒了。他在哪?”
符君烈四下望了望也沒見人,就問半路在哪。
風雲灝指了指半路消失的方向,說道:“他似乎誤會什麼了,跑了。”
符君烈收回目光不再問半路的事,提起酒壺就要給自己倒酒。卻被風雲灝一手搶了過去,緊跟著是風雲灝微微惱怒的聲音:“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