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這世間人情冷暖,早已不再在意了。若非看透,本侯就不會如此早就自立。本侯十五歲即掛帥出征,也全拜他們所賜。本侯年少有為,有何值得傷情的?”
“可是……啊……爺……”
受不了眼前這傻子就此傷春悲秋的,符君烈大手一拉半路整個人就到了符君烈懷中。撲扇著的捷毛上還掛著淚滴,半張著的紅唇滿臉的愕然。心火再起,一個翻身把人壓於身下。扯開彼此衣衫之後,符君烈埋首於半路胸前悶聲說道:“傻子,本侯無需你憐憫……”。傻子,本侯從此刻起要的不是你的憐憫,而是能站於本侯身邊與本侯一起共同進退即可。
符君烈擅長以細枝末節察人心神,卻從不深入去留意倆人之間的互動。他自以為點到即止就可,可是他卻忘記半路生性單純心照卻不宣只能讓其陷入誤會的漩渦。因此,符君烈口中那句話,即成了傷半路的利箭。
軍賬外面是絲竹聲聲,歡聲雷動。軍賬之內紅燭青賬,瘋狂相纏。縵縵青賬,止不住細密的呻/吟之聲。
燭火跳動,身下之人閉目張口輕\喘不定。瑩瑩燭火,相映紅的臉上皆是道不出的嬌\媚。符君烈情\動不已,一個深入擁緊身下之人,同樣喘\息不定說道:“你……已入本侯之心,不準再有所變卦……傻子……”。
奈何此時半路被磨人的歡\情弄得情迷意亂,只聽聞符君烈的前半句未聽見後半句。眼睛一閉,終究藏不住的淚奔了出來。爺,你又在想別人了麼?幾場歡\愛皆為空,如今又抱著他想別家人麼?爺,你真狠心!
於是,歡愛幾場皆是空,相擁相纏心照不宣,積怨念……
☆、第十九章:遇襲
既已戰凱,朝中新帝君心大悅,讓信使前來催促烈火侯爺早日班師回朝。但符君烈早前已答應即墨清籬回朝之前,再讓半路給三兒複診一次。幾翻恆量之下,符君烈唯有讓蒼南蒼北帶領大軍先行返朝,他與半路隨後再快馬趕上大軍。
兩日之後西城城主府外,三兒依依難捨執衣難放。
符君烈抬頭看日已至中天,不得不出聲提醒:“即墨兄,時候已不早了。我等還要追上大軍,就此告辭了!”
“侯……君烈兄,果真不多留幾日?”即墨清籬又何償不知道三兒他寂寞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個年紀相仿的人視為知己,難捨是必然的。
符君烈微微一拱手,說道:“即墨兄,身為朝中之人就註定了身不由己,還望即墨兄見諒!”
即墨清籬點頭示以明白,伸手拉回三兒說道:“那君烈兄與小半兄請多多保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符君烈說完抓過還愣在一邊的半路,向馬車走去。
“那個……我與清籬日後能不能去帝都找你們呀?”三兒在倆人身後喊道。
符君烈腳下一停,轉頭看傻子眼中也滿是期待。於是回身朗聲說道:“若有那時,本侯定會倒履相迎!”
倆人上了馬車,易容為車伕的十一即揮鞭向馬向大軍趕去。
馬車行了半天行程,西城已被遠遠拋在身後。符君烈放下手中貼子,望向一邊難得安靜的半路,問道:“在想什麼?”
半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穩住心神確認了一下此時車廂中只有他,於是想到符君烈是在問他。把車的窗簾子放下,摳了摳掌心許久才答:“我只是在想,明明感覺出谷這日就在昨日,這麼一晃幾個月已經過去了。我總覺得這次從軍是一場夢,眼睛一睜開夢已結束。”
“不是結束,是剛剛開始!”
“啊?”半路想不明白符君烈突然如此說是何意思,但接下來符君烈卻不再開口。看著閉目養神的符君烈,半路只好自個兒懵懂猜測符君烈這句話裡之意。半晌之後,半路心裡帶著點期待,又帶著九分的不安。他怕自己想得太多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但又抑制不了心往別的方向去想。
車廂中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偶爾傳來幾聲十一喝馬的聲音以及車輪的吱吱作響。
半路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一對上符君烈緊閉著雙眼看不出神情的面容,半路唯有把話往肚子裡吞。如此幾次,符君烈突然睜開眼,說:“有話就說。”
“我……爺……啊……”
突然馬車毫無預警地停了下來,半路一個不留神被甩到車廂的另一邊去,頭就撞上了車壁。符君烈眉頭一皺,把人撈過來檢查一遍。發現只是額頭被撞紅了一塊並未見血,才對著車外厲聲喝道:“為何突然停車?”
“爺,有人活得不耐煩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