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莊的劍無影。後來,這刀便再未出現過。”
未敗聽著歸一的話,若有所思。
凌柔則有些遲疑地看著歸一,輕聲道:“顏央他……並不認識左家的人。”
未敗搖搖頭,看向凌柔:“拿著這把刀,也不一定是左家的人。這刀的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我並不明白,我只覺得……你不像兇手。”
凌柔看著未敗,似想說什麼卻沒有說。
講完故事的歸一則恢復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微微低著頭,將發言的事全權交給未敗。
未敗理了理思路。
究竟是誰殺了顏央,無關緊要。關鍵是三月雪的去向。若說是為了三月雪這劍而殺的顏央,那麼起碼應是一個愛劍的人,若說愛劍卻又用刀來殺人,未免有些不合常理。那麼顏央的死因,更可能是仇殺。仇殺之後,順手帶走了三月雪一劍。那麼想要找尋三月雪的下落,首先得知道顏央的仇人是誰。
三月雪相愛相殺的詛咒畢竟只是傳說。凌柔雖有嫌疑,但她若真是兇手,只需否認自己在場即可,斷不必聲稱自己目擊了顏央的死。既然她不太像兇手,那麼依他與顏央的關係,應是願意幫助找出兇手的。
想到這一層,未敗便問凌柔:“在你看來,兇手可能是誰?”
凌柔閉眼想了許久,有些遲疑地道:“難道是……我爹?”
一直沉默著的魏遲鍾猛地看向凌柔。
凌柔繼續道:“我爹最近一直在追查一些左家的線索……或許與那把斬相思有關。”
魏遲鍾似有幾分失望,低頭依然沉默。
歸一同樣低眉順眼地看著。
未敗想了想道:“或許你爹知道些什麼,不如去問一問。”
凌柔點頭。
未敗將綁著凌柔的繩子解了,又道:“回去說一句,今天這單子取消了。”
凌柔似想問什麼,但沒有問出來,只默默離了。
之後,雖然還是半夜,未敗卻拉著歸一,與魏遲鍾道了別。
歸一默默跟著,並不多言。
到了無人處,未敗才慢悠悠地道:“你猜到了。”
歸一的眉一挑,只笑不語。
第4章 【卯】林木池魚
未敗對歸一的反應有些意外,但轉念想到歸一處世的低調,卻又懂了。
歸一波瀾不驚地道:“是你表現得太明顯了。”
未敗想了想,同意歸一的說法。
歸一併不挑明:“既然你知道我猜到了,那你自然也無需再辛苦瞞我了。”
未敗打趣道:“我還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自然是不會跟你挑明的。”
歸一看著未敗,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默了許久卻只說出一個名字:“曾勝。”
未敗呵呵笑著:“我覺得這個名字不如‘未敗’聽起來霸氣。”
“那我還喚你未敗吧。”
“求之不得。”
沒等未敗再說什麼,歸一便道:“未敗兄若是真想找到三月雪的下落,不妨回影殺去查。至於我這個外人麼……”
未敗笑了笑:“一起吧,無妨的。”
歸一點了點頭,又道:“未敗兄為人大度灑脫,行走江湖卻是要小心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這幾日下來,連我一個小廝出身的人都看出未敗兄的身份,可見未敗兄的大意。”
未敗苦笑:“那是你聽過的故事太多了。”
“這些都是江湖上流傳得很廣的訊息,知道得比我多的人不在少數。未敗兄萬不可再這般粗枝大葉,更不應輕信旁人。”
未敗自認說不過歸一,只得認了:“是是是,多謝歸一兄提醒。”
歸一沉默。
未敗怕歸一再說這個,立馬轉移話題:“走著。等去影殺問過後,想必歸一兄定會比我更容易看出端倪。”
“直呼我歸一就好。”
“那你也直呼我未敗吧,聽你兄來兄去的我也彆扭。”
一路走著,未敗提起歸一上次允諾的故事。
歸一想了想,講起當今江湖兵器榜上排名第三的兵器。
見過黑聖人的都知道,他的腰上永遠掛著一塊半月形的玉佩。而那半月形的玉佩在更早之前是一對玉玦。那玉玦傳說有著吸收殺意的神秘作用,但對大多數江湖人來說只是個擺設。偏偏卻有一個以陣術著名的左家,佈陣所需的正是兵器的鋒銳之氣與殺氣,這玉玦自然就被左家瞧上了。於是,左家派出了一個名為鳳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