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蓋。
祁愛白看了眼,果然連褲管都摔破了,露出裡面紅紅一塊血印,可憐得很。他當即就想責怪車伕為什麼這麼不小心,但還不等他將這句責怪說出口,突然就從斜裡衝出一個少婦,猛地將女孩兒給拉到懷裡,然後衝著他們怒目而視。
祁愛白看出女孩兒大概是那少婦的女兒,現在自己被苦主這麼盯著,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還沒完,那個被撞壞攤位的攤主也反應了過來,正在那叫嚷著要他們賠錢。
“怎麼回事?”祁愛白先問車伕。
車伕指了指邊上,那兒赫然有著一塊斷木板。他解釋道,就是因為這塊木板突然飛來,讓馬匹受了驚,現在沒傷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祁愛白撿起木板看了看,心裡噌地就冒出了一團火。瞧這木板的斷口,一看就是被有內力在身的人給劈斷的。估摸著又是哪家武林人士在火拼,差點殃及平民。
他將木板摔在地上,向車伕問明瞭方向,擼著袖子就想找過去理論。但他想走,那少婦和那攤主都以為他是想逃,一個攔著他,一個拉著他,吵吵嚷嚷,死活不放行。
祁愛白被糾纏得頭疼,卻有火也不能對著苦主撒,只當即從懷裡掏出把銀票,粗粗一分兩半,也不數,一邊塞了一半了事。
此舉一出,四周頓時安靜了。本是一臉不平的那攤主,低頭看了一眼銀票的數目,頓時將銀票往懷裡一塞,一聲都沒再吭,片刻間整個人都不知閃到了哪裡。那少婦就更有個性一點,不僅收了錢,邊將銀票往懷裡塞還邊冷哼了一句“有錢就了不起嗎”,但也沒再繼續糾纏。只有圍觀人等,在安靜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又猛地譁然起來,反而顯得比先前還要更熱鬧幾分。
祁愛白將車伕與馬車丟在原地,自己則已經趁著圍觀眾人反應過來之前擠了出去,大步朝著車伕先前所指的方向走去。
目的地可好找得很。剛行了沒多久,祁愛白便看到一家茶樓,茶樓口空空蕩蕩地被讓出了一大片空地,四周卻是圍了一堆人,都正衝著樓內指指點點。再走進兩步,果然就聽樓內有噼噼啪啪的打鬥聲傳出。
祁愛白指揮著身旁那侍衛撥開人群,從人堆中擠到了那片空地上,強按著火氣往裡望去。只見一樓大廳中有兩撥人正在互毆,看衣著武藝像是兩個小門派,總共十來號人,將樓內不大的空間給擠得滿滿當當的,刀光時隱時現,桌椅憑空亂飛。
不僅樓內在打,茶樓門口還正站著兩個放風的人。祁愛白還沒說話呢,那兩人看到他這副來者不善的模樣,直接就圍了過來,一個喊著“這茶樓被我們情義盟給包了,其他人閃遠點”,另一人則冷冷道“雷音派在此辦事,閒雜人等如想靠近,可別怪我們刀劍無眼”,都是一副好囂張的架勢。
祁愛白數了數對方的人數,對比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實力水平,然後冷哼一聲,向身後的侍衛打了個眼色,便乖乖退到了一邊。他又不真的沒有腦子,自己總共就帶了一個侍衛,怎麼能和別人硬拼?自然要先搬救兵。
然而他雖然想得好,最近的時運卻是太背了。他就乖乖站在那兒,動也不動,只惦記著等救兵,結果救兵還沒來,忽然聽到頭頂一聲響,抬頭一望,就見一張老大的桌面從二樓視窗飛出,正照著他的腦門直直往下砸。
“小心!”周圍的驚呼聲這才傳來。
祁愛白整張臉被嚇得煞白,急忙朝邊上躲去,卻已經來不及了,僅僅剎那間那桌面的影子就罩在了他的頭頂。
千鈞一髮之刻,斜裡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地一拽。祁愛白感到自己撞入了某個人的懷裡,而那桌面險險擦著他的衣服角拍在地面上,摔成五瓣,其中一瓣朝這邊彈過來,也被對方伸手擋開。
祁愛白轉身一看,瞧見正站在身後仍抓著他的胳膊的那人,是個約莫二十歲的小青年,穿著一身青底白紋的袍子。
他一句謝沒來得及出口,對方看到他的模樣,卻是略顯驚訝地“咦”了一聲。
聽到這聲“咦”,祁愛白的神情頓時微妙了幾分: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莫非是在哪裡見過?
不等他細想,那小青年便收回了驚訝,轉而露出一個笑容,“這位小兄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不知到底是何時見過,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是……嗎?”祁愛白聞言,一時有些暈乎。
☆、第4章 果真孽緣
“是啊!”那小青年一副相見恨晚的架勢,“我與你當真是一見如故,不知你又是如何?”
“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