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都獻給身為古主的義哥和歐陽鰩。
唯有自己知道,來自暗夜的星空裡傳出一聲清脆的碎裂因何而成。
自己的朦朧初戀尚未萌芽,卻因缺水的土壤折腰而埋死土中。
為了要安慰自己,魚遙給自己找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容易讓別人覺得理所當然的藉口,自己不過是一名從小失去命運的奴僕,被來回販賣了三次,偶然得到上天恩賜機遇,擺脫奴婢身份的女子。可這又如何,別人的眼中,我依然是個有著低賤身份的僕人!
歐陽鰩,歐陽家尊貴的大小姐,縱使流落紅塵,那知書達禮的氣質,依舊勝過從小為奴的自己,更何況得到雲荒大陸歐陽家族族長的親自認祖歸宗,比比就知,一個是天,一個是地,我應該放棄奢望義哥留意我的存在。
可是,當關於義哥的妻子只有半個月性命的訊息傳遍古滄大陸時,她沒有像家中僕人們一樣的惋惜唉嘆,反而有種自己也想不清楚的莫名期待。
昨日還未見到義哥扶著義嫂邁入家門時,自己早已在心底深處不斷地默數著,一天,兩天,…………今天,自己的義哥就會失去心愛的女子,望著義哥碧眼藍眸裡的憂傷,魚遙心中非常難受,可是一旦想到自己仍然有希望走進他的人生,儘管那還是個未知的等待,儘管連怎麼樣與他相處還是個未知數,可魚遙的心淵裡依然幻想著陪伴他一生幸福的夢並未受到絲毫影響。
一輪紅日自東方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將要繼續,在這十一月末的濃秋,充滿著大地豐收的氣息,只是有人欣喜有人愁。
東方歧推開一扇微掩的房門,聶手聶腳地走進屋子裡,輕輕地合上房門,行至床邊,撩起帷幔裡嬌美佳人疲倦了一夜的睡容,心中泛起點點心疼。
伸出右手細心的撫著女子光潔的額頭,低下腰身痴迷的吻著女子的面頰耳際,女子朦朧中感到耳邊的溼熱,柔柔地嗯了一聲,睜開惺忪的眼,望著僅與自己一線之隔的俊美相公,臉上洋溢位一抹幸福也遮不的羞色,隨即菀爾一笑,被公子擁入懷中,貼著公子的胸口依偎著,尋了個舒服的位子,縷縷了髮絲,再而離開愛人的懷抱,坐直身子。
“娘子,你連睡姿都是如此可愛美麗,作為夫的我真的把持不住自己了,不如床上再安歇一時,我寧願犯罪!”
“去你的,毛手毛腳的,你且他處去,我需要梳頭。”
“呵呵,為夫可只對你犯罪的,也只有你能讓我如此貪婪不足的,他人?豈能和你論比!為夫眼裡都是你,註定是你一生的囚徒了。”
“你可不要亂動了,我才不要你這不省人事的自冠帽子宣稱囚徒的大少爺。”
鰩兒瞥一眼方歧,起身穿了繡鞋,不理又半躺在床上故作哀怨嚷嚷的東方歧,徑直坐到了梳妝檯前。
“那我這樣的囚徒大少爺,如果掉在街上了,可會當場一命嗚呼的。”
“嗯?何以這樣說來!”
鰩兒發出一句疑問,對著鏡子梳著長長的黑髮,鏡子裡的自己一雙全是漆黑的瞳眸,一眼望不見底的幽深,讓久久不曾照過鏡子的自己跟著亦是沉思下去,該不該,把這個訊息告訴她呢?如果告訴她,那麼她微笑的臉上透著的一抹憂傷,會不會就會消失?
可是,自己終究是要離開的,如果不離開呢?那麼,幽族的十萬子民是不是會永遠的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玲瓏寶地,在骨峰上的昏睡,其實,只是宿命牽引她讀了五千年的幽族歷史,以及那個被雲荒所打壓的幽族三長老們,在大陸與玲瓏寶地之間來回週轉,越來越疲憊。
當幽族的迴歸,被雲荒大陸一次又一次的否決;當風之翼城那陷落無盡沉痛中的國主,不再管理任何事情的時候;當古滄大陸的國主,還不知道是誰的時候?只有西鮫可以和他們共同進退,然而,幽族的迴歸,又豈能靠西鮫就能完成!
五塊守護石的相聚,是一條漫漫長途………………
“玉樹臨風…………………四分五裂,爭相搶奪。”
因為陷入到騰飛的思緒裡,忘記了愛人之前的幾句唸叨,鰩兒只聽到了後面的話。
“呵呵,那就讓她們搶去,說不定被哪家的厲害姑娘揀去,將你製得服服貼貼的,那才叫一個好呢!”
“唉,娘子當真的狠話啊,只可惜娘子的話恐怕永遠也無法應驗了,這世上豈有治住我東方歧的人。”
東方歧一個伶俐起身,理了理衣服,來到鰩兒的身邊,靜靜地看著鏡中的女子。
“哦?當真!”
“這哪能當真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