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為爐,將認主同生體內的生死本命源汁給煉化,這是大陸千年來,不曾再見過的事情,丹自人體出爐,圓丹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也只有留有同種血緣的人才可共同圓丹,否則,丹若不圓,必是不淨不成,無異於毒丹一顆,想必自己大哥此番出手,必然抱著有去無回的念頭,二人不能阻止。
一時之間,星空之下,五行各法鬥得混亂一片,商襲更是單獨領教起了南宮族長,而其餘的人亦是各自挑了對手,或者一人應付上十個擁有高階修行的護國軍,死死苦撐局面不倒。
“不要以為只有你們風之翼城帶了護國軍來!”
說這話的正是和幾名護國軍鬥得無暇分身的島俊,島俊收了向來微笑的語氣,一劍斬斷了一名擁有高階修行的護國軍左手,那護國軍的左手自斷落的那刻,手上還不停的冒著煙氣,修復傷口,顯然證明了這是一名火行修行者。
“你以為我們只帶來了護國軍嗎?”
島俊的話被一名消瘦的少年頗具沉重感的回了過去,是的,從來沒有見過,能有一件大事,會讓他們風之翼城的國主和素不相見的大將軍選擇了並肩作戰,更何況是幾近傾巢出動的護國軍和飛行列隊同時出動。
少年眉頭深鎖,自從那個骨峰出現的翼人被國主將軍封為座上賓的時候,似乎一切都變了,他的預感果然沒有錯,風之翼城將要變天了,是四大陸最早變天的一個。
“盧少,和信朔去郊外,領著二十萬騎兵隊去郊外,務必將飛行列隊攔在城外。”
“是的,島俊,只是,………你多保證。”
盧少和島俊算是老戰友的,自打盧少進入了中楚之後,她就和這個長相十分美豔的男人一起生活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要從島俊還是個劫匪算起的話,至今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年,幾十年如一日,這個和自己一起奮血欲戰了無數次的男人,看著竟要比自己還年輕,要不是自己進入了修行者行列,估計自己的臉上都長出了皺紋,他還是這樣的年輕。
“放心,作為你師父的我,怎麼可能死在你的前頭。”
島俊接收到盧少的擔憂,一句島俊式的安慰過後,朝著冷臉的盧少露出一個故作可愛的笑臉,盧少分明感覺每逢這樣的島俊出現,自己都會雞皮疙瘩掉滿一地,今天竟然沒有這種不適感,難道是說明自己已有了免疫嗎?想到這裡,盧少陰沉著臉和信朔悻悻地離開了。
“盧少,給我完好的回來,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盧少假裝沒聽見的快速飛離,身上銀色的金縷紗衣在黑夜中留下了一抹雪亮的蹤跡,那手裡憑空出現的春秋大刀,大約八尺左右,刀柄處的血紅色寶石,猶如人眼一樣的一睜一合,因為即將和主人一起投到戰爭中,因而閃現出異常興奮的情緒。
盧少五官算上搶眼,膚色呈麥色,身材高挑,身體肌肉比例勻稱,可是一直單身,這讓島俊總是拿著這個開玩笑,說她該是暗戀他,否則,也不會快要四十歲的年紀,還沒有發過一次春。
“罵的,小爺一直忙於修行,哪有機會出去找樂子!”
低低一聲咒罵,盧少揉了揉漆黑的短捲髮,看了一眼身後都要被折磨成老男人的信朔,悲催的暗歎一聲,想她今年三十八,能成為修行者,她容易嗎?
二十八歲的時候,盧少在島俊的幫助下進入了修行者行列,可是,十年了,還是徘徊在一階修行者的階段,這讓她著實很鬱悶。
要不是為了更好的修行,才不會讓一貫自命不凡的盧少甘願和著島俊一起廝混二十年,哎,像個什麼樣子,自己都快四十了,不過,島俊都快四百歲了,也不是還和自己一樣,單身一人。
“信朔,你去接頭,我一個人先去城外。”
“你多加小心。”
“算了,信朔,我的命硬的狠了。”
大大咧咧地拍了信朔瘦小的肩膀幾下,信朔點點頭,收了黃色的羽翼氣勁,向著地面落下,盧少呵呵一笑,只一轉眼出了城外。
作為金屬性修行者,對於速度,這是盧少的驕傲,因為修行金屬性的修行者很難擁有這樣傲人的速度,然而,只瞬間,她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悲劇,至少那一腳踩在自己肩上的女子,速度就要比自己快得多,盧少憤恨咬牙,加快了速度,衝向了那幾抹星點光線。
“二師姐,三師姐,你說我們三人能擋住那萬人飛行列隊嗎?”
“小師妹,不用太擔心,飛行列隊和護國軍不是一個檔次的,擋不檔得住,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不會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