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對方的名字,聞人莫離似是等待了千年才學會呼喚。
待到對方頷首,口中濁氣吐出,他已是躍上了高階修行之路,身上隨之披上了一道薄薄的紫色光圈,這是擁有破了中階修行的修行士,才會散發而出用來護體的氣旋,雖不是高階修行士才有的金縷紗衣,可也所差無幾,隨著底下有人認出,眾人也在不斷地傳出驚呼。
本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忽地,一道白稜閃現,再而在空中結網放大,遮住了月色,也同時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獲得新的力量,敏銳力明顯提高,聞人莫離的白綾,讓東方歧以為她將要出招式對付自己,趕忙施展修行技法,朝著聞人莫離飛去了一根青紫色的竹笛,然而,碧衣女子在這個時候招回了白綾,可是,紫竹笛卻自脫離手上的那刻,便是再也沒有回頭的時候了。
不知君是溫柔客,熟知無情藏柔情!
東方歧身後紫氣沸騰,熱浪一起一伏,眾人重新看清一切時,東方歧已是離地飛向了聞人莫離身邊,望著緊追紫竹笛身後來到自己身邊的東方歧,聞人莫離只是微笑,原來,她並不是那麼的冷漠無情的。
木行,高階修行禁錮被打破。可是,君卻不是高階修行佼佼者,招已出,情難自收。紫竹長笛打在女子腰腹,已是不可挽回之勢,然而,君卻是執著的人,君用紫紗做了最後的補救。
當白稜分裂時,東方歧一襲白衣,左手拖著紫紗,迎風而立,紫竹長笛躺在地上,右手環抱著一襲碧衣的聞人莫離,這是如何的場景?
高階修行敗給了中階修行,眾人不敢置信的直直望著高臺上已經沉睡過去的聞人大小姐,這是事實,那麼這一場,誰勝誰贏?該如何定則,十二名額已定十個了,不等眾人憂心,東方歧已是從眾人眼底下消失不見。
似是有人提醒,眾人已經將所有眼光投遞到最後一個高臺上,這桌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兩名選手,二人也是鬥了幾個時辰,現如今已是兩敗俱傷了。
東方歧身後的羽翼第一次出現,一路飛行,腦袋空空,直至落在寫著“鳳鳴岐山“四個大字的門口時,才是回想起了方才的場景。
“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還,還以為………我真的令你的內心蕩不起一絲波動呢?”
“呵呵,………我東方歧何德何能讓莫離姑娘這般珍愛!”
置身高空的東方歧苦笑一聲,輕輕吐出了這句話,隨即也不再言語,只是穩穩地抱著莫離,注視著她微笑的嘴角。
既然不能讓你愛上我,那就讓你遺憾與我吧!至少你會記得我。
漸漸陷入昏睡的聞人莫離,只是努力的睜著一雙寫滿了疲憊的美眸,凝視著眼前的公子。
望君白皙的臉頰,邪魅的無關,還有那雙碧藍色的眼眸,………那是和小師妹一樣的眼眸,蒼白的唇,這是因為體力透支的原因而引起的嗎?莫離做了最後一個眨眼的動作,昏睡過去。
前額的兩路鬢髮隨風飄蕩,眼神中露出的全是無可奈何和憂傷,這是因為我的存在嗎?
黑而卷的長髮,無風自舞,如夜魅一樣讓人難以自拔,這是我莫離的劫難嗎?
白衣………………他的紫紗呢?
疾步走進廂房內,東方歧將沉睡在懷中的聞人莫離輕輕放在金絲暖玉高床上,替她蓋上綢被,微微一個把脈,眉頭舒展,味其服下一顆太力回生丸,又望了一眼紅賬內的女子,悄悄放下紅帳,走出房內佇立在外間的窗戶前。
你一眨眼,我一閉目,全然不留半點服軟停滯在往日的時光裡,時間就是這樣消失地近乎堪稱詭異。
這讓她想起了她和鰩兒,他們在青山叢林相遇,他們在茫茫人海重逢,不容你一絲的遲疑和頓足,再次被生生分開,是誰捉弄了誰?是我,是你?還是上天?
獨自定格沉澱的你我面孔,和不知道怎麼樣解決難題的少年,其實,她有時也只是個任性的孩子,然而,這些終究讓我們做錯。
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不過,她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學好忍耐和包容。
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不過,她認為她可以慢慢的學會怎麼去照顧一個人。
不知道要去怎麼樣才叫愛之深恨之切,不過,她認為專一才是最偉大的博愛。
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不去傷害一個愛著自己的人,不過,她認為,越早的拒絕不愛的人,越是能夠把傷害減到最小。
可是,事與願違!
“公子,你已經這樣坐了一夜,我給你和聞人小姐燉了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