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一直不能安穩的落下。
“大哥,我怕…………”
“是怕一旦靠近就不能離開了嗎?所以,選擇寧願傷害,是怕愛情抵不過權利的慾望,所以,打算無動於衷,還是怕真心抵不過滄海桑田,所以,就要折磨彼此嗎?”
言辭懇切,聲色俱厲,貢士鋒嚴肅的眼神,讓沉煙不止感到了害怕,還感到了被看透後的無地自容。
“大哥,夠了,佛跳牆我給你端來了。”
他那鮮明的微笑,是因為看到了曙光,還是,看到了大哥的用心良苦,其實,都抵不過,她看到了她快要滑落的淚水來的更具有欣喜感,至少,那證明她還愛著她,而自己眼中的那抹心疼,也是來自她的淚水,被她的難過所燙傷。
“好了,二弟,把罈子給我,我走了。”
貢士鋒拎起一罈子酒水,又抱過盛著佛跳牆的瓷壇,在二人的矚目下,推開了房門,又用腳帶上了房門轉身離開了。
適時的退出,貢士鋒這事辦的滴水不漏,十分完美,剩下還在深思的鰩兒,只被東方歧喚醒了意識。
“鰩………沉煙。”“就叫鰩兒吧,憶馨哥。”
沉煙前所未有的凝視著自己深深念叨了十年的愛人,阻止他半途改口而失去七歲那年的第一呼喚的名字,天知道,她一點也不喜歡別人喚她沉煙,眼前的這人每次深情喊著“鰩兒”,半途改口變成“沉煙”,誰能深曉,其中的酸楚。
“鰩………鰩兒。”“憶馨哥。”
支支吾吾半響,東方歧終是喊出了一聲等待了十年的呼喚,對方的一記回應,更是讓東方歧的表情激動的無法形容。
“鰩兒,我這次一定會奪得古主之位,然後,我就讓父親答應我娶你光明正大的過門。”
似是誓言,眼前的人正襟危坐的像個孩子,舉起手來對天發誓,可那手還在留著鮮血。
“那就要好好努力,我等著,………憶馨哥,但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是,你需要包紮。”
“鰩兒,你終於肯叫我憶馨哥了,這比包紮更重要。”
輾轉到裡屋拿出藥膏和白色的布料,一轉身已是被對方攬在懷內,正巧碰上對方撥出的熱氣,一時臉色羞紅,慌亂無神,正對上對方的一雙碧眼藍眸,那碧眼藍眸似要沁出了淚水來,只是忍著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
這是一份遲來的擁抱,那溫暖的氣息讓自己逐漸變地有些貪得無厭,其實,大哥說得對,千辛萬苦,只要和愛人一起,那些都算不上什麼,想來,還是自己自私了不是!
殊不知從趕走對方的那刻起,她就開始了漫漫無期的後悔,她不要這份後悔加上一個期限,叫做一輩子。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還是緣?
十日後,奪古大會開賽在即,先是抽選隊伍組合陣容,鑼聲響,禮炮燃,先後不過幾分鐘,已是將組員分配好了。
十二人共分四組,一組三人,而聞人格雩被一致推選為直接晉級的選手,只是需要挑戰的評委還沒定好,要到比試開始時才會公佈。
四組名單被公佈在奪古大會的公告欄處,第一組陳烈、土佳柯、風蕭子;第二組東方紫竹、納蘭金譽、土笑;第三組沖和子、陳轟、胡義仁;第四組東方歧、聞人莫離、慕容尤仁。
四組基本上實力相差無多,至少從十日前的比賽裡所展現的實力,也就聞人莫離露出了些許高階修行,而東方歧卻是剛剛進入中階修行的,正好填補。
至於其他一干參賽人等,全在中階修行徘徊,有的少則幾個月,多則兩年。
一組的二人皆是屬於中階修行破障期,其中,風蕭子實力稍甚,已是半隻腳跨入了高階修行門檻;二組的三人有兩人過了中階修行的破障期;三組的胡義仁應該隱藏了其實力,不得測知,慕容尤仁稍微差點,陳轟中階破障期;在賭莊內經過商襲如此分析之後,紛紛進行了贏賠率和輸賠率的比例分配。
此次迴圈賽,評委被分為三人一組,原先的三個擂臺改為了兩個,隨著修行選手的水平越高,擂臺的堅固效能也越好,而場地更由普通的萬人場地,改成了只能容納五千人圍觀的高牆場地——壘城。
因為奪古大會在古滄大陸子民心中的神聖存在,故而每屆都有許多人以進入壘成觀看比賽為談資的驕傲,但是,奪古大會的比賽現場卻是容不下那麼多平庸之人的。
壘城,素聞有五座比賽高臺,分別以金木水火土為根基而建立的,相較於之前的五行臺,這個才是真正為修行者而設的比試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