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替她贖身。”
老鴇替沉煙心裡是一陣一陣的高興,沉煙跟了自己十幾年,老鴇早已視鰩兒為自己親生女兒。說到底這個孩子命中不該遭遇這骯髒之地,只是………罷了!
老鴇此時除了高興,還能說些什麼,前幾日見這人和沉煙自那夜分手來了幾趟,再加上發生那夜的鬧騰事情,二人漸漸暗暗鍾情,心裡可是高興這婚娶之日有了盼頭,只是沒想到東方歧遲遲不來替鰩兒贖身,又傳聞東方歧還沒有否定要娶聞人莫離之事,心裡自是多了些焦慮存在的。
“沉煙是樓裡的招牌,公子想要贖回的話,不是千把萬兩就能解決的事情。”
“你只管說出多少就行?”
一陣急躁,要不是眼前是個照顧鰩兒多年的老鴇,東方歧想必已是出手收拾了她,左一句招牌,右一句接客,他發誓,過了今時,再有人這樣說,他非殺了他不可!
“既然公子不是討價論價的人,那媽媽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且給個十萬兩銀票,我自是讓沉煙離開的。”
“好,十萬兩便十萬兩,我今日便要替沉煙贖身。”
東方歧說完就要上樓,關心著沉煙那邊的情況,然而,老鴇卻是不依不饒了起來。
“你這是要作甚?”
“既然我已準備替沉煙贖身,那麼,她自此便是不能在做違背心願的事,我自要去替她解圍的。”
東方歧已是火燒眉頭的怒樣,甩手扶衣走人,老鴇又是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幾番阻攔,東方歧已是滿臉怒色,恐怕要是再有人阻攔,估計那手中的紫竹笛會蕭殺而出。
“這個自是應當的,只是那人是沉煙姑娘在樓裡剛會兒點名進去的,所以,東方公子無權干涉。”
東方歧聞言一驚,怎麼會是沉煙點名要她進去的,難道沉煙真的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的身份,想著,不禁心內一痛,定在了樓梯口處,只痴痴地望著燈火闌珊的樓閣處,微微搖頭嘆息,眼睛跟著也是漸漸地模糊了。
“東方公子既然如此痴情,那麼媽媽我可以前去詢問一句,若是沉煙招你入閣,我便是放任不管的。”
老鴇光是望著東方歧的身影已是感嘆好一個痴情的人啊!話未說完,握著搖扇離開,也沒有仔細瞧出東方歧眼裡的淚水在打轉。
然而,東方歧見身邊的老鴇已是消失了後,適才反應了過來,慌忙扶衣小跑著上了長廊,接連拐了幾個短廊,阻了老鴇的去處,先老鴇來到沉煙的閨閣,正要幾步上前將門踹開,裡面竄出來一名身著華衣的弱冠未及的公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膽敢在此撒野,我家公子今日可是徹夜包下了沉煙的,這裡的溫柔鄉可還輪不到你,要是色急請到他處去。”
聽著身前的人厲聲厲色的喝道,想著這人言語之間竟然如此的侮辱沉煙,東方歧哪裡顧得什麼先後順序的規矩,陰冷著面容握笛,就是出招。
來者見東方歧被自己話語的一番逗弄,氣得臉色鐵青,不禁大讚一口:“爽!”。
來者輕鬆的微笑,顯示著他絲毫不畏懼此時面對的是否是古滄古主,拔劍就是接了東方歧的致命一擊。然而,東方歧出招的變化莫測,卻是她無法預料的,見那紫竹笛彷彿化作一把利劍,向自己的命門招來,來者只好往後節節退去,待到退無可退之時,就棄了長劍,立在那裡等待著對方的絕殺。
東方歧見這人不作了抵抗,忽地收回了戰勢,穩步退了幾米,落在沉煙的門口,冷冷地看了一眼,回憶著那人竟然是有穿耳孔的,這分明是個女兒家的,想著,便是猜到裡面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個女子。
大門一開,東方歧奪步來到沉煙內室,盯住裡面正在撫琴的女子,突地,琴聲戛然而止,和著旁邊坐著的人,兩雙眼睛齊齊望向自己這邊。
東方歧適才知道是自己魯莽了,讓鰩兒受到了驚嚇,不過也顧不得此時的禮教,緊跟著就來到沉煙的落座處,一把握住沉煙的手,摸著沉煙手指微涼,看著四周窗戶大開,揮起氣勁,四扇窗門立刻關的緊緊實實。
“鰩兒,你莫要再留在這裡了,今日我便是從媽媽處拿回迫使你留在樓裡的賣………東西,然後,不管你以後願不願意嫁給我,我都沒有話說的,只要你能過的開心就好。”
聞言東方歧那“賣身契”三字生生被自己壓了回去,轉而改成了“東西”,見到對方連這般細節也留意著不忍說出口而生怕對自己造成傷害的一番軟語,沉煙眼內淚水模糊,一時只是望著她焦急而透露小心的藍眸,握緊了手裡的溫暖,無言。